得费多少工夫,再说就算染了你也不能穿不是?”
就在昨天,这要准备的布匹总算都清点完了,山上也派了人来取布料,于观主则带着人去山上结算银钱去了。
可观里的女道士却还在忙碌,这染缸里还剩着的染料,总不能白白浪费,等染了布托人送到县里的布店去寄卖,也能换些钱使。
只是此时,观里的大多数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劳作,围在田沅身边看田沅填色。
田沅旁边放着五个小碗,其中四只碗里各放着红、黄、蓝、绿四种染料,以次为基础,田沅还调了一种红褐色出来。田沅就用这五种颜色作画。
田沅先用这五种颜色,将一团宝相花给全填满了,这样其他几个就可以对照着画,不怕填错颜色。
红色作花瓣,花心则用红褐色勾勒,再用绿色描边。黄色的卷草将宝相花勾连在一起,这样一堆花花绿绿的颜色配在一起,倒也不觉得丑,更是引得这里的女道士竞相观看。
田沅被围在中间,都快喘不过气了。田沅放下笔,道:“你们这样会让我分心的,我一分心就可能填错色,到时候这块布就不好看了。”
于观主从外面走来,道:“你们都在看什么呢,怎么就留了几个人染布?”
众人如受了惊的雀鸟一般,具缩着肩膀,低着头面对于观主站好。
于观主走到迈着步子慢慢走过来,看到田沅面前的那副画,眼中满是诧异。
“这画儿……”于观主眼看就要伸手摸上去,田沅忙伸手阻止。
田沅忙道:“观主小心,这上面的染料还没干呢。要是染到手上很难洗掉的。”田沅伸出的那只手上,就染到了一点红色的染料。
于观主收回手,道:“如今能在布上染上三色已是及其难得的,不想你竟能在布上作画,还用了四色。只是……这层污垢要如何去除?”
于观主指的是田沅用来做隔离的那些灰色线条,这些线条放了两天也没有干硬,摸上去还有一定弹性,还真有点像橡胶。
田沅道:“放入活水中就能消褪。我这还是借了观主的布,才能想到可以如此……”
“也要有这份心才成,不知何时才能完成,到时可否借我几日,好好欣赏欣赏?”
田沅站起来,对着于观主道:“当然可以了,别说几天,就是一直放你哪里也没关系的,这布本来就是你的啊。”
田沅这话是脱口而出,可这话音刚落,田沅就一个哆嗦,看向周围的女道士。这些姨姨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梦中情人一样,眼里都泛着光,感觉好恐怖啊!
一人挤上前来道:“那能不能也借我看看,就让我拿着它睡上一晚,就一晚!”
“你给我到边上去,好师叔你能不能让我摸一摸,这可真漂亮。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和我讲,我给你做去,不过……我只会做素的。”
田沅收到了十二万分的伤害,这些姨姨前几天还对着她亲啊抱得,就为了能让田沅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