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黄大娘拿着片摔碎了的水壶瓷片,正追着虎背熊腰的阿牛满屋子里跑。
黄大娘嘴中骂骂咧咧:“你这淫/贼,老娘要宰了你这杀千刀的替我女儿报仇。”
阿牛简直要去观音庙里拜一拜了,今天真是邪了门。
先是出门被扔绣球,如今送个衣物,黄大娘还突然发了病。
他是个蛮汉子,从不打女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妪,故而如今被逼的连躲带闪,上蹿下跳。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阿牛侧头一看发现是许辞,登时眼前一亮,边跳边向破门而入的许辞求救:“老大,黄大娘,她,她犯病了。”
被阿牛一提醒,黄大娘也看到了门口突兀出现一人。
许辞本就皮肤白皙,虽容貌俊挺,近看不会被错认作女子。但黄大娘如今神志不清、老眼昏花,远着一打眼只看肤色以为是个姑娘,顺势便将他认作了自己含冤而死的女儿。
黄大娘这一将许辞认作自己女儿,疯病就更厉害了。
为何?全因许辞如今的装束。
许辞匆忙而出,里面只着了白色的亵衣亵裤,外面松松散散罩着一套红色外衫,虽说不会走光,但也有辱斯文,有些衣衫不整。
而黄大娘的女儿就是被凌辱羞愧而死,她见许辞如此穿着,顿时便回想起女儿被侮辱的事儿来。以为女儿刚刚被那淫/贼杨百富凌辱,情绪更是激动得无可附加。
她嘶吼一声,就要拿起瓷片再次冲向阿牛。
说时迟那时快,许辞一个健步冲上前,拉住黄大娘的手。
黄大娘发疯时候手劲极大,险些挣脱开来。许辞用力拽住,回头猛瞪阿牛:“愣着干嘛啊,点她睡穴啊!”
阿牛抱头乱窜,哀嚎一声:“老大,我不会点穴啊!”
许辞无语:“我草!你他妈不会点穴你怎么考的武探花啊!”
“武科比的是十八般武器又不是点穴,而且点穴在武科考试中是明文禁止的啊。”阿牛简直要委屈死了。
黄大娘见拽住自己的人是被凌辱后衣衫不整的女儿,猛地痛哭出声,扔掉手中瓷片,“我可怜的女儿啊。”说着就往许辞身上扒拉。
许辞见状赶紧回头对举足无措的阿牛一跺脚:“还愣着干什么,笨蛋。赶紧去找墨夜或者太子殿下过来给她点穴啊!”马蛋,阿牛真他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关键时候掉链子,也就阿四自小习惯了,不嫌弃他。
阿牛闻言猛地点头,吼了一句“老大你坚持住,我去去就回”便箭一般冲出去。
黄大娘还在往许辞身上猛扒,许辞望着黄大娘近在眼前的那身两年多没洗的衣服和满是油垢污秽的指甲,有些忍俊不禁。
他是有些洁癖的啊,打了个寒颤,就往后连连退去。
他退一分,黄大娘进一寸。
许辞的外衫早在躲闪中掉在地上,身上只剩下那身可怜的亵衣亵裤。他满脸惊恐地望着黄大娘伸过来的污黑脏手,心中哀鸣不已:太子殿下,救命!
他不是嫌弃黄大娘,但是他是在接受不了那一层层的污垢。
黄大娘拽着许辞的衣袖,许辞拼命护住衣袖往后躲闪。这一拉一拽的拉锯战中,许辞的亵衣便被不经意地拉来了大大的一片。
许辞胸前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宛如月光般晶莹剔透。
他见自己的衣服被拉开,脸羞得通红,眼带哀求地望向黄大娘:“大娘,好大娘,你快些放手。”
黄大娘不依不饶,她见女儿排斥逃避于她,心中凄然,嘴上哽咽道:“女儿,你为何躲着为娘,是因为为娘没为你报仇吗?都怪为娘没用!”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分放松。
许辞欲哭无泪,半边已是赤膊上阵,胸前露出的肌肤也更多,“大娘,我不是您女儿啊,你看清楚,我是男人,男的!”
两人拉锯中,虚掩的房门被猛地踹开,就见太子殿下黑着一张脸跨进了房门,身后跟着唯唯诺诺的阿牛。
太子殿下一看眼前情形,顿时愣住。
许辞肩膀半露,胸前那抹白皙的肌肤便强势地挤入了他眼中。
从此之后,这情形便像根钢刺一般,扎进了他心中,怎么也拔不出。
屋中少年白皙的脸上满是红晕,见到有人进来。脸上红晕更浓,眼中满是羞耻和无助。
少年的亵衣被斜拽到一边,胸前绳子系住的活扣早已散开,领口大开。
那一片如牛乳般白嫩柔软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定格进了太子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