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看向她,好似看着一则冷笑话。杂碎,顾名思义,杂七杂八的破烂东西,它们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喂狗,或直接扔到坑里喂鱼。现在忽然站出来这么一个人,说羊杂碎别扔,不扔拿来干什么?这是个问题。
“羊杂碎不扔,你想做甚?”江野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你是怕八公吃了还是咋的?”夫唱妇随,梅兰也问道。
现代都市里,如果常去菜场可以发现,排骨比肉贵,杂碎卖的也比肉贵。别的不说,一碗牛肉面10块,一碗牛杂面15块。按照江雨晴的盘算,这么多只羊,羊杂完全可以做成美味的食物,扔掉实在太可惜了,而且做得好的羊杂真真切切不亚于羊肉。
千寻满脸嫌弃地看着江雨晴,吞了吞唾沫,问道:“你不会是……想自己吃吧?”江雨晴点了点头,很开心两人的默契程度不断提高,谁知千寻听了之后,捂着嘴爬一边干呕去了。
小伙伴已经不能愉快玩耍了。
江雨晴倍受打击,虽然这个想法又被农家人眼中的常理,但作为男朋友的千寻怎么能就没有一点无条件支持女朋友的觉悟呢?当然了,这么想想无非是寻求一个依靠,实际上并没有生出什么怨恨之心,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古人,见识再怎么广,也没办法超越时代局限性。
“爷爷托梦给我说,其实羊杂猪杂其实都是可以吃的。”江雨晴无奈之余,只好再次搬出爷爷江俊山。
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再三。
很多话,尤其是谎话,说得多了,可信度也就越来越低。相较而言,男人的甜言蜜语对于女人总是有着持久的杀伤力,有时候尽管知道是假的虚伪的,却还是乐此不疲地相信,甚至还做着梦,你若是真心在骗我,有本事就骗我一辈子。
“别啥事都把你爷爷请出来!”
女儿的鬼话,董氏终于忍受不了,一次爆发出来,气呼呼地说道,“你爷爷就算是下世了,但也不可能变成傻子,杂碎这些东西要是能吃,那狗屎岂不是也能吃了?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天天这样那样胡闹,再不注意这点,非得捅出大篓子不可!”
说完,董氏看了看江子愚,又看看千寻,说:“他爹,丫头长大了,我看咱俩也没啥心思管了,手里仅有的一点银子,你想办法弄块宅基,随便盖个小院,叫他俩过日子去吧。还有你,寻哥儿,再咋说,你也不小了,自己将来的婆娘,该管的时候还是得管,要是管不住,跟你叔和我说,看我打不好她!听见没?”
千寻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知道了。”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现在倒好,闺女还不急,爹娘已经着急着泼水了。江雨晴有些尴尬地看看千寻,又看看一旁看热闹的江野和梅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挪步到千寻身旁,小声说:“寻哥儿,杂碎真的很好吃,要不等咱有了自己的小院,我做给你吃,其他人想吃也不让。”
千寻一听,立马又捂着嘴跑了,活像个害喜的孕妇。
这次羊杂碎的推广计划,彻底宣告失败。因为这些羊是吃发芽的土豆毒死的,心肝肺这些杂碎可能残留微量的毒性,被江子愚提着拾粪篮子埋在了树林里,八公也只能闻闻腥。考虑到毒性,江雨晴才稍稍有些安慰,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做好吃的杂碎,煮汤喝,卤着吃,炒着吃……变着花样吃,就不信你千寻尝也不尝,一旦尝了那就再也戒不掉。这一点像是男女偷吃禁果一样,没吃过不知道味道也就罢了,一旦吃过,尝到了个中滋味,百无聊赖寂寞空虚时,恐怕正是胃口大开的时候。
羊皮剥了,肚子都掏干净了,只剩下干净的羊肉。
最后,还是按照江子愚的想法,给三个兄弟各送去了一只,给老董家留了一只。其实街坊邻里都是嫡亲的族内兄弟和叔伯,但数量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江雨晴又把其中一只卸成几块,分别送给几个长辈,只给自家留了一只。
董氏也无话可说,当天就做了羊汤泡馍。
一锅浓浓的羊肉羊骨汤,再烙几张焦馍,泡着吃,味道极佳,吃的身上暖和和的。
吃完之后,江子愚弄了几根搓好的绳子,在院子里几个扬污嘴分别打了个活扣,说是等着黄皮子自投罗网。不过再没有捕狼夹,哪怕是老鼠夹的前提下,想要捉住黄鼠狼,江雨晴觉得这个有点悬,所以不抱多大的希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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