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历史上,有一位女子注定流芳千古,哪怕没有被送给夫差导致吴国灭亡被冠上“祸国殃民”的罪名。她叫施夷光,也就是千百年来人们口中的四大美人之一——西施。
看过不少史料和后世小说,西施非但人长得美,更是因为嗜花如狂而出名。漫山遍野,花开成海,她偷偷吃花瓣,用舌尖感悟花的香甜和苦涩。只是可惜,命运无常,她用自己一生的幸福换来了流芳千古的勾践灭吴,成就了这个男人,却成了遗臭万年的红颜祸水。
江雨晴托着下巴,看着满树的槐花,叹了口气,把纷飞的思绪收起。且不去管西施最后是被沉入江水还是跟着范蠡泛舟隐居,此时此刻,她很想吃槐花,当然不是像西施一样生吃,而是蒸着吃。
槐树是农家最常见的树木之一,除了农户院子里,大街两侧也都有栽种。每逢春夏之交,串串洁白的花挂满枝桠,煞是好看,远远望去,真真像是满枝头的雪,且气味素雅清香,甜美怡人,害的人口水横流。白居易有诗云:“袅袅秋风多,槐花半成实”,唐朝子兰也有诗作《长安早秋》:“风舞槐花落御沟,终南山色入城秋”,不过江雨晴最喜欢是一首来自佚名的无名诗,全诗为:“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
“嫂子,我想吃槐花。”江雨晴现在很聪明,有什么诉求第一个找梅兰。对小姑子,梅兰当做亲妹妹看待,很是疼爱,所以但凡她提出什么只要不是非常过分无法达成的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之。
“梅子,我也想吃了。”江野不失时机地加了一句。
“想吃槐花还不简单,等着哈,我给你们弄一大篮子吃,保管吃够喽。”梅兰晾好尿布,反反复复把手洗了几遍,这才动手把一柄锋利的镰刀绑在长长的竹竿上,瞅准自家槐树上花朵最繁盛的枝头,一拉就下来一堆。江野和江雨晴去采摘这些花朵,扔进篮子里,在这个过程中,江雨晴忍不住往嘴里扔两朵,轻轻一咬,醴酪般的汁液在舌尖蔓延开来,香甜的味道沾满口腔。
“晴妞,别吃生的,肚子吃坏了咋办。”梅兰扔了一个严厉的眼神过来,不过随即很温柔地说道,“不要急,马上就好。你俩招呼着点,树枝上刺多,别扎到。”
和玫瑰一样,槐花有尖刺,一不小心可能就中了招。
江雨晴捏着手指被扎中的地方,血渗出来形成一个小圆珠,她把指头放在嘴里含着,疼痛感也就蚂蚁咬得差不多,但感觉怪怪的,有点痒。江野有些心疼地问道,“还疼吗?”
“不疼。”嘴里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堂堂女子,这点疼算啥,孟老夫子曾经曰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江雨晴觉得很有道理,想吃到味道鲜美的槐花,就必须做好被槐花刺扎到的心里准备。
槐花摘好之后,用清水淘洗几遍,捡出那些被虫子啃过的或泛黄的,筛选完毕后,梅兰把槐花放在面盆里,撒了面粉,添了少许的水,还有适量的盐巴,让面粉和槐花均匀地黏在一起,这才算是做好了前期准备工作。
一般农户的土灶分为大锅和小锅,大锅办大事,办酒宴过大年,需要猪肉蒸煮分量较多的食材等。小锅平日里做做一家几口人的饭,还是绰绰有余的。梅兰往小锅里倒了小半的水,上面放了篦子,篦子了铺一层蒸馍布,把搅拌好的槐花倒在蒸馍布上,摊匀称了,这才盖上锅盖。
“火烧大点。”梅兰偷偷给江野递了个“乖,听话”的眼色。而江野偏偏又很受用,把灶里烧的霹雳啪啦,呼呼作响,火苗往外直蹿,一副烧火将军威风凛凛的模样,似乎对自己的战绩很满意,满脸骄傲。
不消半个时辰,锅里冒着白烟,蜀黍茎秆做成的锅盖很轻盈,被蒸汽顶得上下乱动。蒸好的槐花味道又和之前有所区别,同时夹杂了面粉蒸熟的气味,一起飘出来,叫人忍不住肚子里咕咕作响。这种蒸槐花,前世的时候,江雨晴也只是听说过,她清晰记得,大学室友回忆童年时候讲的有声有色,成功拉到了仇恨。美食这种东西,怎么能只存在于羡慕嫉妒恨中呢?
锅盖一掀开,一股白烟升腾而起,等烟雾散去,湿度正好、颜色如奶油的槐花进入视野。梅兰两手沾了水,用手捏住蒸馍布的四个角,把槐花兜起来,倒进平日拌凉菜的小盆子里,捏了一点尝了尝咸淡,许是淡了,又撒了些盐巴。最后一步,香油,调凉菜也好,拌蒸菜也好,珍贵无比的香油,是必须的,不然所谓的美食就大打折扣。
农家的香油叫小磨香油,和现代社会中机器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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