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则是极为少有的在诊完脉后又诊了一遍。这次是第一次如此。
李平面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的神色,郑煜则是轻轻锁眉,似是在琢磨着什么,银子两个眉毛来回颤动,闲散的模样带着不解。
所有人里只有两个人是极为平静的,不知是不是和太过饥饿后就不会感到太饿是一个道理,太过激动也就觉不出有多么的激动了。
她此时面上没有任何大起伏的情绪波动,正如他在眸光温和地望着她一般,她也是在看着他。
他似是怕他一个不经意间她会消失不见一般,似是怕这一切不过是幻觉一般,怕他一闭上眼她还会离开一般。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眸光轻柔,爱怜,像是很久之前那般。
“你貌似踩到狗屎运了。”银子耸了下肩,站起了身,打了个呵欠,“我先去歇会儿,你现在身体弱,如果感觉累就睡一下。放心,如果你的好运不会突然消失的话你是不会醒不过来的。”
对于银子无礼的话语同语气,此时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去听,更没有人回去在意,在银子离开后,郑煜亦行礼告退,李平则是守在一旁,面上的笑容愈发的大了,亦没有了刚刚闪动的泪光。
“吴侯可有什么吩咐?若不然奴才去吩咐厨房煮些羹粥之类的吃食来?”李平的声音带着未曾完全恢复平静的激动。
“不必了。”他的声音仍是沙哑无力,“你先下去罢。”
她心里一颤,在李平离开后心里愈发的仓皇不安,微微别开了头,避开了他此时的眸光,欲要抽出被他轻握在手中的手,他却似提前知道一般,比她更快一步地握紧了她的手。
他的手仍是很凉,却好了许多。
她让自己尽量平静地微微弯了下唇角,“睡一会儿罢。银子说你需要休息。”
“不要走。”他紧紧望着她,眸光奕奕,轻柔的声音竟让她听出了一丝的恳求。
心里不由得一紧,她仍是轻轻一笑,“好。”
她会如此答不过是因为想要让他快些休息。他病了这么多天,身体肯定吃不消,此时亦肯定困极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生病。
她真的很怕,这几个日夜,望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他,她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离她而去。
她也是会关心他的,像是从前一般。
只是朋友之间,也是可以有这种关心的对不对,不一定非要是爱人,也可以这样牵挂的是不是……
他将她的手握紧了几分,她不知道此时看上去无比虚弱的他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力气,她亦没有拒绝,只是任由他将她的手包在了手掌内,放在了胸口的位置上。他后又望了她许久,许是支撑不住,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他睡得很沉,等到她确定他不会醒来的时候,她试图从他的手中将手收回来。怕吵醒他,她尽量地放轻了动作,几次后才将手从他的掌中抽出。
她此时亦是累极,脑海中紧绷的弦终于能够放松了下来。
当她绕到后殿,想出去透透气的时候,她看到了倚在树上,闭着双眸假寐的银子。
她轻轻锁眉,走了过去,“他们没有准备房间?还是你又多了什么癖好?”
“他们敢。”银子睁开一只眼瞥了她一眼,“我只是有话和你说而已。”
她轻轻攥住了衣侧,有种预感,银子所说的事情同他有关。
她的面色仍是平静,像是从未有过刚刚那样的想法,嘴角翘起了一抹笑,掩过她所有的忧虑,“什么事,竟还劳驾您等了我这么许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