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他们继续整我就可以看作是故意激怒我们。费怀信也早就查出是庄家动我,拿这个当借口炸船黑他们一笔钱,既然已到这种地步,按理说庄士德应该乖乖给钱,他却没有,派庄麟跑来放火烧岛。我们本要求他承诺永不骚扰基金会,一句话而已,他却不答应,这两项举动更是引起了费怀信的火气。
对我们来说,他们兄弟俩杀谁都没关系,既然庄麟落到我们手里,那我们就杀了他。但李虞说得很对,既然没有区别,我们何不留着庄麟?借他的手杀掉庄士德?
我俩把这些话对庄麟说了,他全程沉默不语。
李虞掏出手枪,拆开弹夹,待他看到里面的子弹,再装上弹夹,上膛放到桌上。
我说:“对我们来说杀你比较容易,杀你哥反而要精心策划。你想死现在就能死。”
他看向李虞:“你们收多少钱?”
李虞看向我,我说:“跟炸船一样。”
庄麟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沉默许久,说:“不用杀掉我哥,只要……”
我打断他:“那就杀你。”
他看向我,说:“我哥有个前妻,皇朝是她哥哥的。前妻已经死了,也没有孩子,这些年一直不联络。但那次出事他突然找到我哥,我哥只说惦念情分,就让我搞垮你那边报仇。第一次动手之后,我发现你的后台是费怀信,但我哥说没事,费怀信已经被费先生逐出家门了。”
我和李虞对视一眼,费家的信息向来封锁得很好,这事如果是真的,那必须要尽快杀了庄士德。
李虞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我们说得那样,你心里大概已经有底。你哥哥把这件事撇得一干二净,你俩就只能活一个。谁让你们庄家断我们的活路?”
“我跟你们合作。”庄麟说:“我加两亿,我要活的。”
李虞没吭声,显然开始动心。
“不行。”我说:“必须杀他。”
“为什么?”
“我们前面就已经说了,不杀他就杀你。”我说:“费怀信动手之前从来都会给对方机会,你们明知对方是谁,还要动手,按道上规矩,你俩必须死一个。”
庄麟再次沉默,随后问:“你们打算怎么动手?”
“这就是我们的事了。”李虞说:“你怎么过账?”
“等我出去。”
出来后,我问李虞:“他那些话是真的吗?”
“不知道。”李虞说:“这得问怀信……”他脸色突地一变:“哥。”
我一扭头,费怀信面无表情地杵在我背后。
唉……
我还是比较喜欢他被我压在身下娇喘的样子。
我们一起到外面去,费怀信坐在石凳上,我俩排排站,他一言我一语地交代事情经过,活像两个作弊被抓包的小学生。
费怀信全程沉默,听完也不说话。
李虞吓得缩着脖子,我说:“现在至少证明他不是看上我。”
李虞跟着说:“而且咱们还能再捞一笔。”
费怀信烦躁地揉揉额头:“你们有证据?”
我说:“没有,不过我们……”
他的眼睛睖过来:“两手空空去谈判?”
李虞说:“因为只有这一种可能性呀!而且庄麟也说……”
“他要脱身当然听你的。”费怀信怒道:“他们可是亲兄弟,就算没有感情,名义上也要报仇!”
我觉得他强词夺理:“那你想怎么办?你杀了弟弟哥哥不是一样要报仇?”
他还瞪我:“哥哥不会。”
“哥哥凭什么不会?”
“哥哥利欲熏心,当然不会。”费怀信神色稍缓:“越搞越复杂。”
“那你现在杀他还来得及,但他说他要给钱。”我说:“看你喜欢。”
李虞这个出主意的反骨仔却又靠到那边去了:“如果这小子真的这么重视血脉亲情,那他一出去肯定要想办法报仇。到时绝对不胜其烦。费叔叔肯定会更生……”
“闭嘴!”我跟费怀信一起说。
费怀信又沉默了一下,说:“庄士德的难度,九亿太少。”
李虞说:“也可以不杀。”
“既然动手就斩草除根。”费怀信说:“繁音说庄士德需要二十亿,跟庄麟要三十亿,我们留五亿,剩下给繁音做好处费。”
我哥做杀手生意,他动手隐秘迅捷有保障。但我很生气:“既然你已经有计划,干嘛还训我?”
“我只是咨询。”他瞟我:“杀庄麟直接剁碎扔进海里。杀庄士德有追账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