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丘——”
摸摸鼻尖,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挽云小声嘀咕着:“怎么回事,今儿个总是打喷嚏,谁在骂我呢……”
随波逐流地游荡在街头,挽云的眼睛一直搜寻着街边的招牌,看到医馆药馆什么的都会第一时间挤进去,不厌其烦地跟老板描述着林云的体貌特征,当然,还不忘顺便打听下自家哥哥的事。
只可惜,每次都是满心期待地进去,再失望至极地出来。
“姑娘放心,若是发现有姑娘要找的人,在下自会立即传信到天州沈府。”握着碎银子,药馆老板眉开眼笑地将挽云送出门。
“麻烦店主了。”挽云客气地回了个笑,一扭头,眼角意间瞟到拐角处,阴影里一个黑衣人正在探头探脑地瞄着什么,见她望过来,立即又缩了回去。
还玩跟踪?
挽云咬得牙齿咯吱响,不是说好了不再派人跟着她了吗?这三王爷真是个不讲信用的人!
赌气一昂头,挽云干脆平地而起,一个翻身踩住卖包子的招牌,借力一转,又跃至卖胭脂的屋檐上,唆唆唆唆几下,白影快得像一阵风,在人头攒动的街巷上空闪电般奔跃着。
躲在拐角里的黑影不敢怠慢,赶忙深吸一口气,飞檐走壁地跟上去。
底下的人只觉得头顶凉飕飕地刮过一阵风,一抬头,却什么也没有瞧到,摇摇头,骂句这天气真怪,便又继续埋头干自己的事。
挽云飞步在前,横冲直撞而又游刃有余。后面的黑影起先还好,可跟了几条街后就有些气喘吁吁了。他硬着头皮又飞了几条街,只见眼前那抹白影越奔越快,不知怎么的,七弯八拐间忽然不见了踪影。
搓搓眼睛,探头左右又寻了寻,黑衣人晃晃身子,就像一个晴天霹雳炸在头顶一般,直接呆滞在了当场。
居然!又跟丢了!
扶着墙角,风厉喘气如牛,咬唇狠狠地看着天——老天爷你存心捉弄我!
青莲夫人,你等着,不把你五花大绑地捆回贤王府,我就不是风厉!
“哈哈!找不着了?”躲在一家首饰店里的挽云笑得前仰后合,惹得店内正在挑首饰的贵妇人们频频朝她瞪眼。
“姑娘,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首饰?”店老板很快粘了上来。
“啊?”挽云这才发觉自己打搅了人家做生意,一下窘红了脸,连连摆手道:“抱歉抱歉,走错了走错了,嘿嘿……”说着就想退出身去。
“等等!”店老板变脸比翻书还快,一横手挡住了挽云的退路,指着门口竖着的一块木牌道:“姑娘,你进门时没看见牌上写的吗?本店的饰品专供名门贵族的夫人小姐们购买观赏,为了避免被打搅,在本店若是不消费,只观赏,那么进了门,便要支付五十两银子……”
店老板半躬身,眼里闪着寒光,皮笑肉不笑地朝挽云颤巍巍道:“姑娘,请——”
走出坑爹的首饰店后,挽云耷拉着脑袋,握紧手中仅剩的二两碎银子,寒风瑟瑟中可怜兮兮地想着,此地是靖州,距离天州还隔着两座城池,用走的,最少还得四五天。
哎,竟然只剩下二两银子了……
一路来os散财童子,为了打听林云和哥哥的下落,塞了不知多少碎银子给医馆和药馆的老板。瞧,乱花钱的报应来了?以为能支撑到目的地,结果连住一夜客栈的钱都付不起了。
罢了罢了!跟着林云也睡了大半个月的荒郊野外,大不了找个不漏风的地方将就将就,余下的银子用来填肚子,勉强过了四五天应该还是没有问题……
捧着刚买的热乎乎的馒头,挽云漫目的找寻着落脚的地方。夜晚不知不觉来临,初秋少了几分夏日的焦躁,太阳刚落,飕飕凉风横街肆掠,热闹地街头很快清冷了下来。
从西街一直晃荡到东街,好不容易相中了一个堆满马饲料的马厩马厮,待走近一看,挽云只能四十五度望天“内牛满面”——冲天臭气不说,那埋头啃着草料的马一听有声响,立即磨着蹄子喷响鼻,一副“这是老子地盘”的嚣张模样。
“抱歉抱歉,就占你屋子一夜,天亮立即走,马大哥你最好了。”挽云和马也套上了近乎,伸手安抚性地拍拍它的头,不动声色就要溜进马厩。
马厩墙角里一剁草料哗哗乍响,挽云警觉地转过头去,却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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