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文瀚歪头,故作天真的对莫谦然笑,语气略带娇嗔,“你不认识我了?”
“云儿?你是云儿?”
莫谦然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就是挽云,他踉跄着步子上前,一手捻住文瀚的下颚,勾头凑上前,鼻尖对鼻尖地定定看着她。
“你丫把爪子拿开,少动手动脚的。”文瀚一把甩开他的手,很自然地后退半步保持两人间的距离,一脸戒备地与莫谦然对峙着。
跟着挽云身边伺候也有些时日,更何况心底一直存了份心思,文瀚时常留心观察挽云的一举一动,并一一默记在心。看来这些准备并非白费,现在面对贤王也总算派上了用场。
浑身一震,莫谦然深沉如海的眼眸霍然狂潮滚滚,那支凝在半空中的手开始颤抖,影子映在墙上,像是春风里摇曳的枝条。
除了她,还有哪个女人敢把他的手称做爪子?……除了她,还有哪个女人会毫不犹豫地开位居高位的自己?……是她,真的是她!
云儿,我的云儿……
嘴角缓缓勾起狠绝的笑,流光飞电间,白袖一甩,莫谦然倏地伸出右手,五指死死卡住文瀚的脖子,将她猛力拉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则毫不温柔地掐住她的腰,狠狠地碾压着,好像不惜用尽所有气力也要将她碾碎一般。
文瀚吃痛的一声轻呼,开始扭头拼命挣扎。
她也很想学挽云一样倔强地迎视莫谦然狂怒的眼眸,可脖间越掐越紧的五指一点一点挤出她肺部的空气,仿佛就像是两脚悬空被绳索吊起一般,眼前渐渐涌现一大片的黑潮,将面前白衣如仙的谦谦公子渐渐淹没……
为什么?
她痛苦地闭上眼,两手助地攀上他的肩,想使力开他,手却柔软地像白面,一分力气都使不上。
为什么?他不是很爱她吗?为什么……
“不……要……”
文瀚张开嘴,声音沙哑低沉,却完全被淹没在莫谦然沉重的呼吸声中。
“求……你……”
黑潮完全吞噬掉了眼前的一切,文瀚的意识即将消散,可她还是不甘心地启口,尽管发不任何声音,依旧嘴唇一张一合的呼喊着:谦……然……。
谦然。
谦然……谦然……
刚劲有力的五指像是触到了什么东西,忽地一缩,脑中白衣女子笑颜如嫣,蓝天清风下傻傻回眸,歪头对他道:“谦然。”
脖上紧掐的五指骤然褪去了力道,文瀚只觉眼前一片白光,胸腔涌进了大量空气,随着掐住腰间的铁掌一撤去,她晃了晃身子,也混若骨地栽了下去。
莫谦然眼疾手快,一把打横将她抱起,之前明明喝得踉跄,现在却步履如风,抱着她快步往书房内室走去。感觉到怀中女子细细颤抖地身体,他沉着脸,一言不发。
文瀚仍由他抱着,聪明如她隐约察觉到贤王已经恢复了理智,于是不再挣扎,只是虚弱地靠着他的怀里,借着大口呼吸地空档,贪婪地嗅着她平时只能若即若离品尝的香醇。
那是淡淡墨兰香,即便混在浓烈的酒味中,依旧清冽儒雅的他的味道。
当贤王的步子经过书桌时,文瀚不经意地低眼,目光意外地扫上了书桌,随即一怔。
偌大的书桌上只摆着一封书信,纸张褶皱却是平摊着,很显然曾被某人怒火中烧地揉成一团,又再次奈地压平展开,放在烛火下一遍又一遍地看着。
说是书信,不如说是一幅画。画中一栋简单石瓦砖房,纸大开,床榻上一对男女缠绵相拥,细节部分看不清楚,似乎是在行夫妻之事。画的旁边还附着一行小字:以为书,故作画呈上。
原来如此。
文瀚苦涩地笑笑,收回目光,安份地靠着贤王的胸膛,感受着那他急促奔腾的心跳声,在那深深喘息地鼻息里体味着他的心伤。
她不要你了,她跟了别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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