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师傅何意?”萧苒桦明知故问。
“我的意你若不知,就枉称江湖桦公子了。”欧阳云凌将莲花灯放进萧苒桦的手心,举起长笛点了点萧苒桦的额头:“为师不是说过吗?不要让为师失望。”
萧苒桦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绽放着流光的莲花灯,轻轻一笑:“为什么是桦儿?”
欧阳云凌看着眼前的人儿又流露出震着他心跳的明亮笑容,柔声道:“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是啊,萧苒桦知道了,他是北原国的亡国太子,她是与他有了十六年婚约的太子妃。
可是,为何她会不安,甚至不敢接受。
“师傅爱桦儿吗?”萧苒桦蹲下身子,将莲花灯放入河中,点点灯光又添了一点光亮。
欧阳云凌没有应,只是托起萧苒桦的手,将萧苒桦揽在胸口,他要她感受他的心跳。
萧苒桦抬起头,正好与欧阳云凌的唇相触,轻浅的吻慢慢地由欧阳云凌的带领走向炽热澎湃,舌尖的相缠与幽香的互送更加激发了欧阳云凌掠夺的欲望。
吻越来越深,欧阳云凌看着萧苒桦的双眼情潮涌动。萧苒桦的双手攀向欧阳云凌的颈间,只感觉欧阳云凌握在自己腰上的手越来越紧,紧到她以为下一刻自己将会与他融合。
“下次再这么问,为师可不会像这次这般轻易地放过你。”欧阳云凌在萧苒桦耳边道,紧搂着萧苒桦不肯放开。
萧苒桦的脸颊闷在欧阳云凌的肩头,耳边又传来欧阳云凌的话语:“为师不许你对别的男人有非分之想,要比美貌,为师可不差,你只需看着为师便可。”
说罢,状似霸道地又在萧苒桦的唇上一咬一舔,看着怀中娇羞红脸的人儿笑起来。
“师傅,你不会想在大街上演一场活春宫?”萧苒桦没好气地瞪欧阳云凌一眼。
欧阳云凌可奈何地敲了敲萧苒桦的头:“就只有你这丫头不知羞,什么话都敢说。”
静默了一会儿,萧苒桦开口道:“如果我不进宫,师傅要把这个秘密藏多久?”
欧阳云凌道:“藏到事情完结那一日。”
“师傅非得这么做吗?”良久,欧阳云凌未回答,最后,只是低低叹了一声:“桦儿,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师傅绝不拦你。”
萧苒桦抱着欧阳云凌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将自己的失望密封于心底,原来师傅不相信自己啊,原来师傅以为自己想要与他作对。
萧苒桦抬起头来,又是一个璀璨的笑容:“好。”
萧苒桦与欧阳云凌分开后,兀自想着,随后望天,喃喃道:“要是我只喜欢银子该有多好。”
“不愧是花满楼少当家,时刻不忘银子。”不知哪里来的男声,随后是一群黑衣人截住萧苒桦的去路。
明晃晃的月牙刀在灯光下反射,露出凶残的本性,而街上的路人,大都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有心情继续慕华节。
萧苒桦早就料到由此情形,不出一语。
“今日就是你萧苒桦的死期!”为首的黑衣人目露凶光,就要冲上前来。
萧苒桦淡淡道:“噬神派不是善用毒吗?怎么?倒还耍起刀来,是想卖艺不成?可惜本公子没兴趣看。”
“好个伶牙俐齿的桦公子,既然你想死,我们会成全你!”为首的黑衣人一喝:“上!”
萧苒桦一笑,不知从何处窜出五个黑影,与一群黑衣人对峙起来。
刀光剑影,却不知在此过程中那五个黑影已窜入黑衣人群中。
随后,有五个黑衣人被砍得体完肤,扔在萧苒桦面前:“没想到桦公子的死士居然如此地不堪一击。”为首的男人嘲讽道。
萧苒桦歪着头,又是一笑:“然后?”
黑衣人怒,萧苒桦已操着轻功有多远跑多远。
一群黑衣人在萧苒桦身后追着,萧苒桦边跑边吹起小调,更是把噬神派的人气得不轻。
黑衣人看着萧苒桦跑进一片枯林,便不再追,只是各扔向萧苒桦一颗毒。
萧苒桦如黑衣人所愿,倒在地上不再动。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看着脸色青紫的萧苒桦,狰狞一笑:“不要怪我,我们不能因你一人而毁了北原国。”说罢,那黑衣人扯下面巾,赫然是萧家老爷萧翎。
这六旬老翁的手脚还这么利索,真是宝刀未老啊。萧苒桦眯着眼暗自揣度着。
几个黑衣人拎起貌似气息奄奄的萧苒桦,月牙刀就要刺下,却听萧翎说道:“罢了,留她个全尸,毕竟她曾是北原国的太子妃。”
几个黑衣人收了刀,见枯林中有一口枯井,萧翎点头示意,几个黑衣人便将萧苒桦扔进枯井中。
这就是留全尸?萧苒桦暗自好笑。
让萧苒桦意想不到的是,这枯井中竟没有水,而且还通到地下。
萧苒桦就这般磕磕碰碰地从通道中滚下,待坠地时,衣裳已经破破烂烂。
“切,萧家老爷可真是小气的紧,不就欠了你三百两银子,就这般折腾我。”
萧苒桦捂着发痛的屁股,掏了一颗药丸吃下,青紫的脸已恢复原状,但仍是有些苍白。
萧苒桦就地躺下,神游起来,她总算知道了为何萧老爷当初要逼她嫁给陆靖扬了,许是那萧老爷以为她与陆靖扬是兄妹,如此一来,便是违背伦理之罪。
现今他要杀了她,也是可厚非,毕竟她查到了噬神派,噬神派也不会让她好过。
“师傅啊,究竟要桦儿怎么做才是对的?桦儿真的很想认母。”
她从小到大,每次所偷得的东西总会有一样是玉,就是为了寻母之用,如今,生母在面前,却法相认,只能看着生母在皇宫中备受陆南天的折磨。
“谁!”一声沙哑至极的声音带着恨意与警戒传来。萧苒桦回过神,摸了摸还在发痛的臀,一拐一拐地循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