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怜香,冷哼了一声,便也跟着马秋水走了出去。
萧、马二人下楼之后,便到了后院,和那玄乏一通言语,便急急离开了天香楼。
马秋水走到一个僻静所在,忽然问道:“我们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估计只剩一百两了!”萧不二道。
“唉!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在飘云客栈就该多取些不义之财才是!”马秋水叹道。
“谁让你当时听完他们的谈话,就迫不及待要走,要不然,我们身上可能更多!”萧不二埋怨道。
“当时情况紧急,带着许多银子多有不便,也就只好随便拿些了!”马秋水叹道。
“那我们眼下怎么办?还要去找吴不有吗?”萧不二问道。
“算了!还是回天香楼吧!没有足够的银子,我们很难说动吴不有!”马秋水叹道。
“为什么要回天香楼呢?我们可是刚从那里出来!”萧不二道。
“那你说现在能去哪里?”马秋水问道。
“李玄不是说我们杀死了南北人家的姑娘和伙计们吗?我们现在为什么不去查查那些尸体呢?”萧不二问道。
“谈何容易?那些尸体是主要证据,李玄肯定会派人看管起来的,此时他们正愁找不到我们,如果我们前去岂不自投罗网?”马秋水问道。
“那我们就换一种方法!”萧不二十分神秘地道。
“莫非,你是指找那个仵作?”马秋水当即会心地笑道。
“没错!只要找到他,一切就明了了!”萧不二道。
二人议到这里,便有了明确的方向,于是当即沿街打听那仵作的家。
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个人都买了顶斗笠戴着,以遮面目,可是这样反倒更加引人注目了,因为这么热的天还有人戴斗笠,倒真是件怪事!
萧、马二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迫于压力,也只得权宜行事。
经过一番询问,他们很快便确定了仵作的家,然后火速赶了过去。
仵作并不在家,只有一个孩童在门首玩耍,萧、马二人在远处观望了半天,便决定在此等候。大约过了午后,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但闻巷子里传来一阵犬吠,萧、马二人急忙放眼看去,却见那仵作手拿酒瓶一步三晃,朝着此处缓步而来,每走一步都似
要跌倒一般!
萧、马二人当即迎了上去,却见那仵作边走边饮,忽而转身痛骂道:“我就是没出息!我就是喜欢钱,怎么了?你骂我啊?我不怕!老子的脸皮厚着呢!”
马秋水听到这里,当即问道:“先生在跟谁说话呢?”
那仵作听到有人搭腔,当即抬头看了马秋水一眼,然后笑道:“哈哈,来了个傻冒,大热天戴斗笠,你脑子被太阳晒坏了?”
马秋水当即笑道:“我的脑子没被晒坏,倒是你的脑子一会儿可就难说了!”
那仵作当即便听出马秋水所言来者不善,于是停下脚步,细细打量起来,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好好的,为什么拦住我?”
马秋水缓缓地将头上斗笠摘下,笑着问道:“你说为什么呢?”
猛然见到马秋水,仵作当时就吃了一惊,浑身冷汗急出,酒也跟着醒了大半,道:“马秋水?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呢?”马秋水笑道。
仵作看到这里,当即转身就跑,却不料马秋水一个纵身跃起,掠到了他的前面。
那仵作眼见跑不掉了,便口中怒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们为什么要拦我?”
“方才你还叫出我的名字,如今怎么不认识我了?”马秋水话到此处,一把揪住那人的耳朵,“看来不让你清醒一下,你是很难好好讲话的!”
那仵作吃疼,当即开口讨饶道:“请马公子松手,小人再也不敢绕舌了!”
马秋水当即放开那仵作,然后问道:“南北人家那些姑娘和伙计尸体上的伤,可是你亲自去验的吗?”
“是的,是我验的!”那仵作当即惊慌地道。
“我问你,他们是怎么死的?”马秋水道。
“他们是被武林高手用掌力打死的!”仵作道。
“你是怎么断定的?”马秋水问道。
“死者表面完好,但是实则筋断骨折,内脏受损严重,若非被人用内力掌击而死,实在难以解释!”那仵作道。
“既然是掌力所伤,那你为何说是我二人所为?”马秋水怒道。
“是我拿了别人的好处,所以才不得已撒谎,请二位明鉴!”仵作道。
“你收了谁的好处?可有凭证?”马秋水问道。
“是李玄给我的,这是收据!”仵作当即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条,递给了马秋水。
“五十两!他可真够阔气的!”马秋水冷笑道。“小人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我们一家老小都需要钱,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还请二位少侠放过在下,给小的一条生路!”仵作说着说着便眼中带泪,两腿一
软便跪了下去。
“你想活命不难,只要我们揭发李玄之时,你能出来做证就行!”马秋水道。
“这个,小人不敢!”仵作道。
“有何不敢?有我们给你撑腰,你怕什么?”萧不二怒道。
“那李玄如今深得人心,况且他又老谋深算,万一你们敌不过他,那我这条小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仵作道。
“你放心!所谓邪不胜正,李玄那个伪君子迟早难逃失败!只要你敢站出来做证,当众揭发他的阴谋,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的!”马秋水道。
“不是小人不肯帮忙,实在是因为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还望二位少侠放过在下,不要再为难我了,求求你们了!”仵作哭诉道。
马秋水瞟了一眼萧不二,然后道:“你说呢?”
“算了!只要他不继续为虎作伥,我们就不再勉强他了!”萧不二叹道。马秋水听到这里,不由得双眉紧锁,道:“可是如果他不出来作证,我们又拿什么来让人相信自己的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