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水顺着那老翁手指的方向一路潜行,大约走了盏茶功夫,果然看见一座破庙隐隐现于密林之中,他随即提高了警惕,蹑手蹑脚地向着破庙走去。
这破庙不知是何年所设,亦不知是何人所建,但看那破败之状,想必应有好多年头没人居住了。
马秋水寻路看去,但见一条羊肠小道蜿蜒通向庙门,小道两旁尽是些长草野蒿,加之密林重重,若非刻意找寻,还真的很难发现。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座残破的庙门也看得越来越清,此时,一名身穿皂青色长衫的男子十分警惕的从庙门后面探出脑袋,他四下里观察了一番,然后又将脑袋缩
了回去,接着那庙门便被人一把拉了开来。
最先露面的居然是鲁老大,他带着一脸的疲惫,冲着方才的汉子吩咐道:“赶紧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那身穿皂青色长衫的汉子急忙点了点头,便快步走进了庙里,接着便露出一个全身黑衣的人,他的面上依旧蒙着黑巾,一双眉头却皱得很紧,他冷冷地瞪了一眼
鲁老大,怒道:“如果不是你太过性急,我们怎会如此狼狈?”
鲁老大听到这话,吓得急忙低下了脑袋,口中低低地道:“我也是怕夜长梦多,哪知道还是有人添乱!”
“别说了,赶快离开这儿!等我们到了江南,再从长计议!”那黑衣人话到此处,便抢先走出了庙门,看那架势竟是一脸的急切。
这一切都被马秋水看在眼中,听在耳里,他不由得寻思道:“看来他们的老巢是在江南,可是眼下他们就要逃走,要不要拦住他们呢?”此时,鲁老大已经跟出了庙门,那身穿皂青色长衫的汉子也随即拿着包袱跟在了他后面,眼见他们三人正朝自己快步而来,马秋水不由得将心一横道:“不管了,
先截住他们问清楚萧兄的下落才是!”
一念至此,马秋水一个纵身掠到了小道中央,刚好堵住了那三人的归路!
鲁老大一见马秋水,当即便吃了一惊,口中怒道:“小子,你倒是阴魂不散啊!”
马秋水微微一笑道:“怪只怪你们作恶太多,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黑衣人十分沉静地看了马秋水一眼,然后十分干脆地问道:“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屡屡找我们的麻烦?”
马秋水当即怒道:“住口!你们这群败类,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勾当,早已与天下人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又怎敢说无怨无仇?”
“照这么说,你就是天下人了?”那黑衣人十分不屑地问道。
“算你识相!”马秋水冷冷地答道。
“哈哈哈哈!你莫要如此心怀天下,要知道挡人财路,本身就是作恶!”黑衣人笑道。
“任你百般巧言,今日也放你们不得!”马秋水话到此处,步子便缓缓地向着对面三人逼近。
“既然你如此的想要为难我们,那我们也只好与你一决高下了!”那黑衣人话到此处,手往腰间一扣,一柄软剑当即便从腰间抽出,“刷”的一声已被他抖得笔直!
“也是个使软剑的!”马秋水微微一笑,脚下的步子却更大了。
鲁老大的心明显有些慌了,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对那黑衣人道:“这里由我顶着,你快走吧!”
那黑衣人的眼睛斜斜地瞟了一眼鲁老大,笑道:“这句话由我来说,似乎更为贴切!”
“那好!大恩不言谢,我们后会有期!”鲁老大话到此处,一个纵身便跃向道旁的树林,去势之疾犹如离弦之箭!
他虽然去的很疾,但有一人却比他更疾,而且那个人身子刚刚飞起,鲁老大的惨叫声便也跟着叫了出来!
鲜红的鲜血瞬间便从便老大的后颈喷出,就像血雨一般溅落在堆满枯叶的小道上,然后才是他笨重的身体落在地上的闷响……
“既然他要走,你又何必非要留下他呢?”黑衣人淡淡地叹惜了一声。
“关键时候只知逃命,连主子都不顾的人还有活着的必要吗?”那个身穿皂青色长衫的汉子轻轻地吹落刀上的鲜血,十分蔑视地答道。
“真没想到快刀李也在这里!”马秋水止住了步子。
“我以为仅是一个照面不会有人记得我的样子,可是你却还是认了出来!”快刀李淡淡地道。
“我倒不是认出你,而是认出了那把刀!只可惜你这把刀却投错了主人!”马秋水十分惋惜地叹道。
“何为对?何为错?在我眼中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愿意花更高的价钱来买我的刀!”快刀李话到此处,却将虔诚的目光看向了那黑衣人的后背。
马秋水微微一笑,也将目光看向了黑衣人,略带质疑地问道:“一个眼里只有钱的奴才值得信任吗?”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当然值得信任,因为他要的我有!”
马秋水还是保持着那种笑容,然后道:“可是他要的,我也有!”
“但是眼下,你却是我们共同的敌人!”黑衣人十分自信地答道。
“好吧,看来此战在所难免了!”马秋水话到此处,却将目光看向了快刀李的钢刀,此时,鲜红的血水正顺着那刀锋缓缓滴下……
黑衣人斜斜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然后慢慢地迎着马秋水走了过去,而快刀李也随之迈开了步子。
他二人一前一后,步调十分合谐,马秋水看得出来,此时他们二人已是十分默契的配合,要想在一招或者数招之内取胜,实在是痴心妄想!
他也想试着用飞刀解决,但是他却还想留下活口!
“不如我们谈个交易吧?”马秋水最先打破了沉默。
“我们之间存在交易的可能吗?”黑衣人止住了脚步,他身后的快刀李也同时停了下来。
“当然!”马秋水十分肯定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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