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拍子,然后这些‘老奇英’便一起唱着闽南歌‘爱拼才会赢’,朝灵堂走去。
还别说,这些老鬼的和声还真不错,高音甜、中音准、低音沉。他们陆续上了香后,便围住了端木彩和古来鹤,然后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闽南话。
我打了个响指,芦刚马上给我翻译,原来这些老鬼,都是早年跟着‘古啸天’打天下的老弟兄,也都是‘苍松堂’的老臣子。
这些老鬼领头的叫‘梁大头’,他们听说没过头七就要出殡,都大为不满,为了表示抗议,才有了刚才那一幕。并且他们还要求,一定要看老大哥古啸天,最后一面。
在‘苍松堂’的会规里是很强调,长幼辈分的,简单来说就是中华五千年的传统美德,人老了本来就比较固执,资深的老阿飞就更不必说了。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们的家事,旁人插不上话,就在‘梁大头’他们七嘴八舌议论的时候,有一个人进到了灵堂里,这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还将领子翻了起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头上的鸭舌帽压得也很低,这人的左腿好像有残疾,走起来一瘸一拐的,有趣的是,他的肩膀上,还趴着个白头小猴子。
这小猴子看起来很听话,用尾巴卷在‘瘸子’脖领上也不乱动,瘸子看着古啸天的遗像,很是难过最后更是跪在遗像前,失声痛哭。
他离开的时候,丢下了一句话,“谁害我大哥的人,我一定会查出来,到时候不守妇道的人,会不得好死!”
瘸子的话外之音,指的就是端木彩。当其他人都追出去找那‘瘸子’时,我来到签到处,拿起名册来看,最后一个名字是‘古枫’。
这瘸子也姓古,难道他是古啸天的弟弟!?“想不到我小叔,还活着!”端木彩在我身后,缓缓的说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灵堂里就剩下我和她,其他人都去追‘古枫’了。我问道:“能说说这古枫,是怎么一回事吗?”
端木彩轻叹道:“在我还没嫁到这个家里的时候,小叔古枫便带着家传之宝失踪了,先夫曾经提过一次,说因为古枫犯下家规,所以被从族谱中除名,外人知道他的人也不多!”
我很直接的问道:“照你这么说,就是你从来没有见过古枫啰!那为什么他暗指你不守妇道!”
端木彩听我这么说,忙一把握住我的手,恳切的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请你相信,我只是个小女人,平时连门都很少出,这不守妇道真不知道怎么谈起!”
端木彩握住我的手时,我感到她的手很暖,手很暖的人,心也不会太冷,这瘸子是不是真正的古枫,还不一定,现在下定论也太早。
我安慰道:“古夫人,不必在意!这也许是别有居心的人,刻意安排的,等把古枫找到,我们再慢慢谈。”
众人陆续回来时,和我料想的一样,他们都没有找到古枫,这个人这时高调出现,还留下姓名,却不肯把话讲清楚,这事实在古怪。
那帮老阿飞回来后,又继续刚才的要求,最后还是每人退了一步,双方达成共识,古老头的尸体等过了‘头七’才发丧,但还是不能瞻仰遗容。
梁大头将条白布缠在头上,和其他老阿飞坚持要留下守灵,端木彩和古来鹤没有理由反对,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我们这些外人只坐到十点,也相继离开灵堂,出来的时候,芦刚还想让我去玩牌,但我实在没有心情便也作罢。
我靠在车窗上,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纳兰雪问我道:“刚才大家都去追‘瘸子’时,你怎么不一起去,那人肯定和这件事有莫大关系!”
“雪格格,你知道古老头还有个弟弟,叫古枫的吗?”我问道。
这时坐在副驾上,一向沉默寡言的‘颜叔’开口说话了,:“姑爷,我认识古枫,年轻时我们还一起服兵役,不过二十多年前,他就失踪了!没有人再见过他!”
听颜叔这么说,我贴过去,道:“刚才你在外面的车里,应该看到了那个‘瘸子’进出,你觉得他是古枫吗?”
颜叔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没见,我也不能确定,不过古枫在我们一起当兵时,腿上受过伤!”
我马上道:“所以他瘸啦??”
颜叔又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演练时被铁丝划伤,在小腿上留有一条很长的疤痕,但没有瘸,康复后他便回到部队继续服役!”
据颜叔的介绍,古枫的形象在我脑中具体起来,作为‘苍松堂’的第二把交椅,让古枫天生便展示出过人的领导才能。
此人不仅能说会道,还很有笼络人心的本事,虽然还很年轻但一点也不浮躁,做起事来老练稳重,成为那个时代很受注目的新星。
但古枫喜欢自由,有点放浪形骸,对家族的事业并不关心,这也导致了他以后的坎坷的命运。
当时有传言说古枫是为了一个女人,和家族脱离了关系,并带着那个女人远走他乡,从此便没有了音信。不过当时有很多人都说古枫死了,有说是遇到台风翻船死的,有说是得了疾病死的等等,反正结局都很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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