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会馆,是古啸天出资修建的,平时让人办书画展用,(其实还是主要展出古老头的大作。
会馆现在给许黑白粗布扎成的花球,装点得庄严肃穆,阶梯两旁尽是各大帮会送来的挽联。
进到灵堂,签了名字后,应客喊了一声:“有客到!”
在遗像前跪着的两个披麻戴孝的人,便站起来。趁着上香的功夫,我瞄了眼这两人,其中一个不必说,便是古来鹤。
古来鹤身边站着的,是个披着麻衣头戴白花,三十出头的少-妇,应该就是四太太,她白皙的皮肤配上瓜子脸,秀气的鼻子加上与鼻翼等宽的小嘴,这四太太不仅显得很年轻,还很漂亮。
只是她略带红肿的双眼,和额前凌乱的刘海,让四太太显得憔悴中带着浓浓的伤感。
等上完香四太太点头答谢,并说道:“各位有心了,先夫突然暴毙,容貌不整,不便进行瞻仰遗容,还望各位见谅。”
四太太说着,搂住古来鹤的肩膀,:“各位都是我们来鹤的长辈,希望日后多多提点来鹤!我们孤儿寡母的,还要继续仰仗各位的继续支持,未亡人在这里拜谢了!”
四太太说罢便要下跪,这可不成体统,我伸手便接住四太太的手,将她又扶起来。
我叹道:“古夫人,不必这样,还请节哀,古老弟少年持重,今后定能光大古老爷子的事业!”
该说这句话的自然不是我,我这一抢白,让纳兰雪很是尴尬,她轻咳两声,拉着我便向位子上走去,我被纳兰雪拉着的时候,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古夫人正重新跪回草席上,就在古夫人低下头的一刹那,我仿佛看到,她的嘴角在微微的向上扬。
纳兰雪将我拉到,灵堂设立的待客椅子后,王辅臣也刚好进来悼念,他是一个人来的,上了香后简单问候一下,便找位子坐下。
可能是心里作用,我总觉得王辅臣和古夫人认识,而且还很熟!因为他们在说话时,很刻意的不去看对方,但两人说话时的距离,又不到一臂。
从心理学上说,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至少要超过一臂,要是有陌生人接近这个范围,你也会拉开这个距离,但是他们却没有。
没多久芦家的twins也来了,走了个过场之后,芦刚和芦柔,便坐在我们后面。
一张支票从椅子间的缝隙伸了过来,“小阳哥!现金支票,今晚到我那里,我们要上诉!”
我侧头问道:“先别说这些,你了解那个‘古夫人’吗!”
芦刚马上回应道:“知道点,但说不上了解,听说她祖籍苏州,她祖父也是南撤时期来到台湾的,你们那边叫什么根红苗正,就是他们这些兵属吧!”
我不耐烦的说:“说古夫人就行,别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别老这边又那边的,我听不惯!”
芦刚继续说,这古夫人复姓‘端木’,单名一个彩,我知道‘端木’这个姓氏,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孔子的一个弟子,便是此姓的鼻祖。
端木彩十二三岁时,便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后来到了十六岁便嫁给了古啸天,虽然说不上一朵鲜花,插在那什么上,但两人年龄确实差距实在太大。
等端木彩到了十八岁时,少女特征越发明显,加上年轻轻便生了孩子,身材恢复得很好,只要她不说没有人知道,她已经是孩子的娘了。
因为端木彩是古老头的老婆,所以没有狂蜂浪蝶敢去招惹她,只能在心里惦记着这位绝代佳人。
芦刚说到这里,道:“现在古老爷子归西啦!不知道多少人,已经开始在惦记端木彩啦!要是三大家族中,来个联姻的话,这江湖地位。。。哎!”
芦刚说着拍了我肩膀一下,我笑道:“这傍‘白富美’排行榜上,这刚死老公的漂亮寡-妇,可是排行第三的热门抢手货,特别还是,这种老公原本就是老头,她自己又是虎狼之年的岁数,人间极品啊!”
纳兰雪听到我们的议论,冷冷道:“你们两个死不死啊!古老爷子尸骨未寒,你们两个居然色胆包天,在他的灵堂里打他老婆的主意!!”
芦柔也凑过来道:“我帮十三姐姐问下,那排行前两位的是什么女人啊!?”
纳兰雪不屑,道:“芦柔妹子,你是替自己问的吧!”
我马上低声道:“排第二的是恨嫁的寂寞小姑子,第一位是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的大小姐!”
纳兰雪见我把她也绕了进去,气的脸色刷白,伸手过来就要捏,我受伤的手,而芦柔也从后面来勒我脖子。
就在这时从灵堂门外,呼呼啦啦进来一群人,清一色全是些老阿飞,有的头发都快掉光了,有的还拄着拐棍,坐着轮椅还打着点滴的,就有好几位。
这些老鬼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表明身份,还穿着当年出来混时的衣服,大喇叭裤,紧身大领衬衫,最可笑的就是,有几个阿公衣服扣子都扣不上了,就让肚皮露在外面。
虽然他们扮相不怎么样,但是气势还是很旺盛,带头的一个老阿飞,开始打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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