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幸好没有遭受到太大的破坏,我放下行李,就朝里屋跑去,刚进中堂就听到韩大哥爽朗的笑声,接着就是他下楼的脚步声。但可不止韩大哥一个人从楼上下来,韩大哥身边还有个人搀扶着他。
这个人竟然就是老十三,但这次老十三却换了一个模样,不仅衣着素雅得体,脸上还尽是乖巧撒娇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乖巧的妹妹,在哄韩大哥开心呢!
我大惊道:“老十三!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韩大哥!”
韩大哥听我这样说,不高兴道:“你这家伙!怎么能叫丫头老十三呢,太没规矩了!丫头,这小子是不是常欺负你啊!告诉韩大哥我来收拾他!”
这是唱得那一出啊!这老十三怎么把我韩大哥哄得这么开心,老十三见了我,她脸上浮现出娇羞小女子装。要不是我知道老十三狠辣,还真以为她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咧!
老十三对韩大哥撒娇道:“韩大哥!是啊!秦阳没少欺负我,我也只能受着,我大哥从小就教导我,男人是天。要不我给您背段《女儿经》好吗!”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忙让她打住,说道:“老十三,你就别装了,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样,但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那老十三马上一脸委屈,泪水已在眼眶了打转了。韩大哥看着心疼,立刻教训道:“你这家伙,怎么老十三、老十三的叫,往后叫她本名,纳兰雪,知道了吗!还有你们结婚后你不许犯浑,要是给我知道,我饶不了你!”
结婚!原来这老十三这是冒充我未婚妻来了。搞不好她可能还说肚里有了我的种,她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笑一声道:“韩大哥!她和我绝对没有一毛钱关系,韩大哥她坏着呢!您可别让她给骗了!”
韩大哥已经很不高兴了,说:“怎么没关系啊?我和王温江在船墓中就定过子孙之约。子孙的事先别说,你是我兄弟不?你是我兄弟那就对了,那雪儿是王温江她妹妹,正好。”
这算什么?天上掉媳妇吗?
那也不对啊!我又问:“韩大哥!王温江大哥姓王,她是满人的姓,她怎么会是王大哥的妹妹呢!我看八成是冒充的!”
纳兰雪笑道:“你真傻!怎么什么都不知到啊!王温江是只是个隐名,王,你难道联想不到什么吗?”
王?纳兰?难道他们还是皇族后裔?满清建国时,分有八旗,上三旗有正黄、镶黄和正白三旗,纳兰雪她们家族就属于正黄旗。我原先还以为这正黄旗,就爱新觉罗这一个姓。
后来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了……管你什么王公贵族,皇室宗亲,碰到我算你倒霉!第二天,我就成功气走了纳兰雪,此间的故事就不多做赘述,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啊!
第二天一早,我带上从冥楼得来的宝贝出了门,我要去的地方离韩大哥住的地方不远。就在巷口的老茶馆,里面的钟老掌柜是韩大哥的好朋友,上次来成都的时候也是见过他的,跑江湖的一对眼,基本就是自来熟了。
钟老掌柜在茶馆听了、见了无数的故事。他一辈子听来的精华,我只花很少的时间,就可以从他那听全,想来还真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钟老掌柜有个孙子,叫钟发,这小子是个宅男,但钟发可不宅近代的东西,只喜欢古董国粹。这小子特像我大学时候的一个舍友,这倒是给我不少亲切感…
到茶馆和钟老掌柜打个招呼之后,我就直径来到后院。没进院门就先听到钟发的声音,他的昆腔练得很好,唱的是《惊梦》里的一段,这青衣唱法听起来还真有点大师的范。
只听声音我还是可以接受的,看到他的形象我就受不了,钟发在院中甩着水袖,来回挪着莲步,脸上还带着戏妆。
见我进来做了个万福,满脸娇媚道:“官人!不知今日怎会得空,来找奴家!”
我打了个寒战,对这戏疯子我也是无语,我让钟发赶紧先把妆卸了。便自顾自地的就进了堂屋,坐到太师椅上点上了水烟。
钟发家的水烟抽着很爽,尼古丁的含量很低,怎么抽喉咙也不会感到干涩。这也全赖这烟丝,这烟丝的制法很讲究,据钟发自己说这是,宫里传出的方子。
是宋黎谱的秘方,烟丝是上好的云南烟叶,切成细段后加入金银花和牡丹的细丝拌匀,然后撒上少许绍兴黄酒、野山蜂蜜晒干,要抽时再点上一滴薄荷精油。让人抽起来润而不燥。
我吞云吐雾之间,钟发走了进来,他把音频调回男声,说道:“秦大少!听说你搞了对象,还是个台湾同胞啊!看来在你这,倒是提前实现一统啦!今天是不是来发喜帖的啊!”
我知道没什么消息是在茶馆里听不到的。也觉得不奇怪,摆了摆手说:“革命尚未成功,吾辈尚需努力啊!不和你瞎扯,你帮我看看这个!”
我说罢从包里拿出,在浮屠塔里发现的那块,像肥皂一样的东西丢给了钟发。钟发赶忙接住,还边说道:“小心点可别掉了!”
钟发看了一阵后神色大变,又跑到书桌旁用放大镜仔细的看起来,见他专心的模样,就知道没这么快有消息。继续抽起水烟来。
我等累了就眯瞪了一会,小睡起来看他还在查古书,百无聊赖只能又抽水烟,打发时间。就在烟云缭绕之间,我隐约看到钟发正用那块东西,来摩擦脸颊还一脸陶醉的样子。
我看事情不对头,抄起一只鞋就砸了过去,大叫到:“小发发!你搞什么鬼!中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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