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钟发那个样子我还真有点担心,毕竟这东西来历不详,要是什么邪物还真保不齐。钟发被我一喊,也从陶醉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一下,我见他没有异状才放心。
钟发拿着那块东西问道:“秦少,你是从那搞来的这宝贝,快跟我讲讲!”
我没马上告诉钟发,只让他说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钟发看着手里的东西,说:“这是‘龙涎’啊!”
我一愣,说:“龙涎就是龙的口水!这世上都没有龙这种动物,那来的龙口水啊!?”
钟发一听马上把头摇得飞快,道:“兄台,此言差矣!我们现在说话的时候,地球上可能就有某一个物种灭绝了,更不要说几千年的时间有多少物种消失了,亘古时在中国大陆上,应该出现过龙这种神秘的生物,但可能因为环境或是其他的原因消失了!”
钟发看了眼桌上的书,接着说道:“中国的龙图腾,是根据记载还原出来的,以前有说法讲是各部落图腾的综合才有的龙,但是和汉文化的龙还是有区别的,后来被汉文化同化,才慢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钟发又递过来一份旧报纸,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份1934年8月19号的盛京日报,上登载了一则头条新闻,是说在营川(营口)这个地方,有蛟类涃毙的消息,而且有张模糊的照片。
从照片上可以看到一副大约七、八米长的动物骸骨,在它硕大的头骨上有两支角,怎么看都是一条龙的形状。那时没有ps软件修改图片,照片的真实度、可信度应该很高。
我看完后还给钟发道:“这报纸上的事不能证明什么,照片没有修改过,但骨头在记者去到之前,可能被二次加工过也不一定!”
钟发苦笑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也是!谁会相信这世上能真有神兽呢!”
我听他这么说,回道:“你还别说,我还真亲眼见过神兽,是只几千斤重的老鳌!”
钟发眼睛立刻就直了,忙问在什么地方看到的,我还是卖关子先不说,继续让钟发说这龙涎的事。
钟发没办法只能继续说:“这龙涎香你应该是知道的,在《纲目拾遗》里也有记载,说能起活血通髓的作用,也有人把龙涎香也叫做琥珀香的。但那都不是极品龙涎,真正的龙涎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但是却是悖论了!”
我知道这悖论是指相互矛盾的命题。就问:“你别管这么多,你先把方法说出来我听听!”
钟发叹了口气说:“要有‘龙鳞’就好了,有个‘龙鳞’就能证明这是龙涎了,这龙涎就在你面前你都不信,要是说到龙鳞,你就更不会信了!?”
我听他这么说,苦笑道:“你说的龙鳞,我可能还真有!”说罢我又从包里拿出那副盔甲。
钟发看到鳞甲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停的抚摸着,痴痴的问道:“秦少!你到底从哪搞来这么多宝贝啊!我算是开了眼了!”
钟发大出了一口气,然后用龙涎轻轻擦拭鳞甲,原先干枯如老树皮一样的鳞片,经过擦拭慢慢变得有光泽,也饱满不少。最后正副甲胄变成了墨绿色,摸起来也变得柔软。
钟发看到鳞甲的变化后几乎癫狂,语无伦次道:“我就知道,哈哈,龙鳞甲,神兽、龙涎,都见到了,不是传说,是真的!”
钟发就这样在屋里抱着盔甲来回走,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他处于癫狂状态将近两个小时,我知道他这个样子去打扰他是不明智的。
上次见他这个样子的时候,还是钟发十二岁时得了重感冒,我配了计中药给他,他熬好吃了后也是这样。
钟发好不容易恢复过来,非得让我告诉他这些宝物是从那得到的,我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钟发听得激动不已,说什么要我带他去看看,我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事,还好没说地点,要不这小子定自己去。
我把盔甲和龙涎收好,对钟发说:“你呀!还是好好唱你的戏,玩命的事你干不了,就别多想了!”说罢便回了家。
谁知当晚钟发就来找我,一见他我就知道麻烦事来了。果不其然钟发拿了本古书来给我,让我好好看,他在旁边等我。
我接过书打开一看还是个手抄本,像是什么人的手记,翻了几页后我也看得有些入迷,里面的故事在旁人看来,顶多就是本古人的鬼怪故事,可在我看来却不是这么一会事。
书里讲了这么一件事,隋朝时,南诏节度使周炎庆,密奏大隋皇帝杨广,说发现南诏乌蛮大鬼主‘劝利骨’有异动,正秘密调集南陲各部首领于金边集会,恐对大隋不利。
后得隋皇帝批示,派密探进行刺探。这本书就是其中一个密探的手记,他一共记述了几件紧要的事,一、乌蛮主的大祭师是个汉人,这个祭师有能让死人复活的强大巫术。
第二件事、乌蛮大鬼主正修炼一种奇术,妄图得到长生,并以此利诱各部族首领,收为己用。
第三件事、西突厥可汗有意与乌蛮大鬼主结盟,并派特使献上神甲以表诚意。而乌蛮大鬼王也有意结盟,也派密使送去一样神器。
但书里并没有说乌蛮大鬼主送的是什么,我合上书看着钟发问:“你给书我看有什么用意吗?”
钟发那回书,神秘的对我说道:“秦少,怎么样!看出点什么没有!?”
我不知道钟发是什么意思,顺口答道:“你该不是想说书里提到的神甲,就是我的龙鳞甲吧!就算是又怎么样,不是都证实过了吗!提这个不是多余。”
钟发笑嘻嘻道:“书怎么只能看一本呢?要相互佐证才能出真理嘛!”说罢他从后腰又拿出一本书来。
我强忍着没发火,又接过那本《徽商西行札记》,钟发给我的是其中第四百七十六卷,头几页记得都是路上的见闻,和商路上的变化,并没有什么特别,但中间部分提到了一件事引起我的注意。
这徽商的西行路径就是古丝绸之路,也是当时中国最重要的茶马道,我们中原产茶还不出良驹,我们的边陲重镇就开茶马市场,用茶换马。
这茶对北方游牧民族非常重要,他们用茶制作奶茶,来中和长期吃烤肉带来的消化和寄生虫问题。虽然茶马交易是官方交易,但商人们可以做丝绸、布匹、陶瓷、木器和各类工艺品的买卖。
所以丝绸之路一度非常繁荣,正是因为繁荣,所以这条道路上盗匪猖獗,其实官盗占了很大一部分。商旅们大多都组团出塞,也好相互照应着,再说合伙雇镖师也便宜些。
我要说的事,就发生在徽商驼队出塞第十天的早晨,四十人的商队在快到敦煌时,在戈壁里发现不少商人模样的人死在了路上,商队领头的是个安徽人,叫齐元吉,当他看到这个场面,忙上去查看还有没有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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