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慢慢道:“我向你道歉,为我以前做过的混事道歉,只望以后再见面……”
“没有以后了,段公子。”花频频转过身,眼神锐利,她轻抬下颌,矜贵无双,“再见面,只会徒增不快,不如不见。”
段千随恍惚:“有生之年?”
她一脸决绝:“有生之年。”
良久,他阖眼,朗声道:“愿裴羡之护你一生一世,平安喜乐。”
旋即转身,步履匆匆,似是仓皇而逃,花频频在其身后容色淡淡,目光绵长。
又过一日,花频频托謝小榕办的事妥了,謝小榕来信让她去家里一趟,她与花老爷说一声,便匆匆赶去了傅家。
傅清恒自娶了謝小榕就换了宅子,新宅子环境不错,也不算小,謝小榕还一时兴起辟了一块空地当菜地,学着种起了菜。
离菜园不远,又弄了个鹅圈,花频频到时,梨花正在遛鹅,一溜眼瞧见她,忙迎了上来,领着她去了前厅。
謝小榕及傅清恒都在前厅等着,还有一身素衣的娓姬,见花频频来了,淡淡笑了下,“小美人来了。”
“缘分使然。”花频频毫无意外,挨着謝小榕坐下。那日马车滚下山,娓姬也在车内,自然同她一起摔了下来,后来花频频听裴公子说,她被救下后就进了景王府。
为此,她一听狱卒说娓姬来瞧过裴公子,她便害怕了,生恐裴公子和景王还有什么联系。又因她同裴公子的关系,众人皆已知晓,自己若去找娓姬,恐生出什么意外,便让謝小榕帮她联系。
此时双方一见面,她也不浪费时间,张嘴就问:“你去见裴羡之可是有事?”
娓姬像是料到了她的意图,不慌不忙道:“是景王有些问题想问裴公子,我也就跑了一次。”
她的太过坦白,着实让花频频及謝小榕默了一会儿,倒是傅清恒面色依然淡漠,随口接了句:“裴兄入牢的原因显而易见,你虽为景王的人,为他谋事也属正常,但现今他犯下大错,且证据确凿,已再无翻身的可能,为了自身着想,姑娘还是早早脱身罢。”
一番话下来,满是劝人的诚意,娓姬也无刺可挑。他又道:“劳烦姑娘跑一趟了,姑娘若有急事,自可离去。”
他三言两语打发了謝小榕找了两三次才找到的人,謝小榕瞪眼,“你做什么,我们还有问题没问呢!”
“有什么问题,问我吧。”傅清恒根本不知道謝小榕为花频频找来了娓姬,若不是他今日回来得巧,刚好撞见,估计还被蒙在鼓里。
謝小榕瞧他眼底的愠色,也知道自己瞒他不对,干笑了两声,朝花频频道:“也对,不如你问他,他铁定什么都知道!”又便傅清恒甜甜一笑,“夫君,是吧?!”
头顶着自己媳妇儿给自己戴上的一顶大高帽子傅,面对媳妇儿的笑容,清恒想糊弄糊弄她俩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赶紧点头做保证,“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花频频心里笑了一声,关键时候还是美人计好用。她想了想,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去见过那个凑不要脸的,他怎么样啊?”
“啊?”傅清恒懵了一下,满眼茫然,“不是问裴兄的事么?凑不要……”语到此,顿顿,一额头的黑线,“他挺好的。”心道他到底得罪过你什么,你给他起了个这么个不人道的外号?!
其实牢里什么情况,花频频一个坐过牢的自然知晓,问问也就图个心理安慰。她定了定心,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和景王勾搭上的?”
傅清恒:“……”
面对謝小榕呈上来的笑容福利,他终于舍弃了节操,道:“其实很早之前,景王就看上了裴兄,但裴兄拒绝了他,可他依然不放弃。因为裴兄生得好,家世也好,带出去很有面子的,不仅可以让他在王公贵族中提升人气,也能为他招揽人才做准备。你们不知道,裴兄在京城权贵中的人气简直爆棚,特别是那些权贵的女儿们……”
謝小榕目瞪口呆:“……”
花频频咬牙切齿:“……”
她压下满肚子的酸味,问:“最后为什么又答应了?”
傅清恒闻言神色一顿,半天才回:“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