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女人吐气如兰的抱着他的脖颈说,‘鎏凤鸣,我喜欢你。这一次,就当我赌了。’
赌了?
又是赌注吗?
呵,她和他之间的赌约似乎是越来越多了。她唤他的名字时,软软甜甜的尾音上扬,让他第一次觉得那个天耀帝赐予的名字如此悦耳。背部火烧般的痛楚慢慢褪去,那血鼓的声音也淡淡消失。凤眸里闪过一抹温暖,他忽然觉得这样清冷的夜里,很适合抱着她**。
转身漫不经心的向着东方小筑走去,小筑中的宫女内侍见到他唇角上扬,动作急切的模样。都看傻了眼,这还是他们那个冷情如天神般的帝王吗?
才踏进寝殿,木木身边的贴身婢女冲了出来,一脸努力压抑的惊慌不安。鎏凤鸣心里咯噔一下,唇角的笑容消失。他漂亮的凤眸在面具后微微眯起,沉声道,“木木呢?”
红袖低垂着头,从鎏凤鸣身上传来的强大压迫感让她更加惊恐,身子一软跪了下去,颤抖的道,“回陛下,东方小姐她……她还未回来。”
她真是想不明白,为何小姐会如此喜爱那片彼岸花。自从上次小姐昏迷之后,陛下就更不喜小姐去那里。明明那片彼岸花是陛下四年前亲手种下的,如今小姐也喜欢,那陛下不是应该开心吗?
鎏凤鸣浑身猛的僵硬一下,绝艳的脸孔冰冷,转身就往门外走,他知道她在哪里。
彼岸花,那片开的妖娆艳丽的血红色花朵。那片属于木木和阿玄的地方,是他无论如何都踏不进去的!为什么?她不是全都忘记了吗?为什么还对那片彼岸花念念不忘,她在那里思念着谁!?
站在那边彼岸花的边缘,看到花丛中默默落泪的女子。
他突然顿住步伐,她脸上滑落的泪痕让他蓦地觉得刺眼,绝艳的俊颜闪过一抹自嘲的苦笑,脸上的神色变得幽深莫测。
就算今晚自己想要感受她的温暖,也是又一次的奢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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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红袖忐忑不安的看着面无表情转回殿内的鎏凤鸣,刚才陛下踏进东方小筑时那满身洋溢的欢喜,即使带着面具都能让人感受的到。现在的陛下,却是阴沉不语的让人无法窥视到丝毫情绪。
“下去。”森然冷漠的声音让红袖瑟缩一下,默默退到门外。
冰冷微凉的空气包围过来,他静静的坐在空无一人的寝宫中,那似远又近的鼓声一下比一下更清晰的袭来。他支着额头,低低的笑了。
不是已经拥有了她的心吗?她不是已经喜欢上他了吗?为何他此刻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心底空荡荡的冷风吹过,带着渐渐冰冷的寒气……
“凤?”
突然响起的软甜声音让他一颤,他未动,以为那声音不过是他的幻觉。
“凤,不舒服吗?”
一个温软的触感抚上他的身子,木木半蹲在他面前,眨着眼睛看着他,眼里有着忧心。
他对上她的眼,面无表情。“你去哪了?”
“御膳房啊,福贵说你没胃口,连晚膳都没用。我特地去做的鱼面,尝尝哦,很好吃的。”
她端着一碗白白晶莹的鱼面献宝,小脸上笑靥如花。
他没有接,莫测的看着那碗鱼面。还冒着蒸腾的热气,她端着久了,烫的她有些拿不稳。
“凤?”
“朕怎么不知道御膳房什么时候搬到禁地去了?那里是禁地,难道木木不清楚吗?”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凤眸里死寂深沉。
“禁地?”
木木困惑,猛然想起红袖曾经说过那片彼岸花是陛下的禁地,从四年前起就不许任何人靠近。可是自己之前也经常去,他明明是知道,也一直默许的,为什么今天却突然提起?
“红袖,朕的规矩没有对木木说吗?”
立在一旁的红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巍巍的磕头,“陛下恕罪,奴婢……奴婢……”
“来人,红袖私犯宫规,拉下去,杖毙。”
杖毙!?
木木错愕,看着他唇角的笑容加深,却无端让她觉得遍体生寒。
红袖哭的岔气的晕死过去,被殿外的侍卫拖了出去。她猛然回身,抓着他的衣服撒娇,“凤,你怎么了?那里是禁地红袖早就给我说过了,不关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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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汐前天浑身过敏,左眼眼角还发炎了,去医院看了,打了针昏昏沉沉两天,昨天实在爬不起来码字,今天补上,亲们别生气,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