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轻便的……”
木木皱眉,忽地转身奔进寝室一阵翻找,然后拿着手中的东西递给祁非,“那我用这个?”
祁非接过她手中的匕首,视线落在匕首手柄处那繁复诡异的图案上顿住。眼里闪过震惊,他匆匆的将匕首对着阳光照射,冰寒的色泽上泛着细细的花纹。
“怎么了?”看到他的样子,木木困惑。这把阿玄给她的匕首,她一直带在身边。
“……”
祁非默默的将匕首还给她,沉默的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用。
“这匕首……有什么不对?”
“那不是匕首,是刀。”
“刀?”
被他一说,木木才看到锋利的尖端是微微弯曲的,只是那弯度太小,让人直觉忽略了。
“炫剑木刀,一剑一刀,天下无双,是天下第一铸剑师的遗作,他生性乖僻,不喜人扰,据说是一个男子求了整整两年,才在辞世之前留下的。一贯都只是听说,如若不是那独有的标记……”
木木怔住,看着手中的刀,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阿玄和芙蕖木木到底有怎样的过去,那般骄傲的男子为了一把刀去求了人整整两年,无论发生过什么,起码以前的他们应该是真心相爱的吧?
如果没有她这抹异世的灵魂,阿玄和芙蕖木木应该就能幸福……
可是,芙蕖木木已经死了。记忆里那个凄厉的女声不止一次的嘶吼着芙蕖木木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站在这里的是她东方木木,她才刚刚准备和那只妖孽携手走下去。
木木忽然抬头,笑的灿烂的比划着手中的刀,“来吧,继续。”
祁非淡淡的看她一眼,沉默开始指点起来。
*
鎏凤鸣负着手立在高台上,这里是南隅皇宫的最高处,风吹拂着他的长袍,在暗沉的夜色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
一抹黑影悄声无息的跪在他身后,飘忽的存在感低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
“什么事?”
“主人,二少和四少已经行动了。”
黑影的声音平淡的听不出情绪,身为凤王的影卫,可以调遣命令他们的一共有四人,凤王,云止,容天,纪月。但所有影卫都清楚,自己真正唯一的主子,只有凤王。
“呵,看来这次老二气得不轻,怎么他没收到朕留下的口讯吗?”
“属下无能。”
鎏凤鸣的黑眸闪了闪,唇畔的笑容勾起,“无妨,有他在,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够好了。”
“主人,南隅的影卫一直联络不上,属下怀疑……”
“影卫一旦认主,忠心至死方休。他自小在南隅,能掌控住影卫也不奇怪,你下去吧。”
黑影动了下,又静静跪在原地。
“怎么?”
“主子,您之前催动过生蛊,只怕今年会提前发作……”黑影平静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担忧,猛然抬头,“如果您不忍动王妃,请让属下去天耀。”
黑影一闪消失,徒留高台上鎏凤鸣一人。
看着暗沉无光的月色,他绝艳的俊颜上平静无波,凝视着天耀的方向,那是整个盛莲大陆的中心。寂静的夜色里似乎传来隐隐的鼓声,那鼓声是他熟悉的,是他幼年时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月红如血,天地逆转。双生带煞,绝世灾劫……
火光冲天的那个夜晚之后,他的生命中就充满蛊毒、药物和永无停息的折磨。血鼓的声音,日复一日的在他耳畔响着。他的父皇,那至高无上的天耀帝。就冷然的站在不远处,噙着笑容看着他。
双生带煞呵……
他在地狱里挣扎的时候,他的兄弟却被送到南隅,金枝玉叶的养起来。只可惜,带着面具的南隅夜帝,根本不足为惧。更何况这个位置,他那个被捧在掌心的兄弟,早在几年前就舍弃了。
鎏凤鸣嘴角轻扬,摘掉了黑金面具的他,额间那颗红宝石也被去掉。夜风吹拂,扬起他额前的发,他的额间,赧然是一块被剜掉的凹凸不平伤口。那伤口陈旧却依旧狰狞,可以想见当初是多么骇人。
父皇么,没有按照您的布局走,是不是让您觉得无趣了呢?只是这争斗,连他都觉得无趣了起来。
要不是还有那个女人在……
想到木木那双璀璨晶亮的眼眸,他唇角的弧度加深,神思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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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红袖系.统貌似老抽风,有时候会出现订阅了但是看不到内容,或者是乱码的情况。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