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豆!巴豆!”
盖尔乌茨不敢怠慢,赶紧奔了过去。把肉泥似的杨鹏从地上拎了起来,又是拍打、又是推拿。好半天,才算是把杨鹏给折腾了过来。
“你骗我!”
杨鹏欲哭无泪,一脸的苦大仇深。周围,响起了一片善意的嬉笑。
“我……我只是让你练习一下践踏的基本动作,可没让你直接就练习冲撞啊!”盖尔乌茨苦恼的挠了挠头,指着石柱子说,“练习冲撞,那得要附上“大地守护”的石质铠甲守护着才行啊!”
“啊!”
杨鹏这才想起来,人家盖尔乌茨在进行冲撞的时候,身上的确是附着一层“大地守护”的石质铠甲的啊!而且,人家也的确是说让他试试,可没有说让他往石柱子上撞啊!
充其量,不过是人家的话没有说清楚。反过来说,也是自己的理解上,有些错误罢了!
由此可见,牛人的脑袋是不怎么发达!
而盖尔乌茨的这个老师,做的也不怎么样。只知道自己使劲儿的得瑟,却不知对弟子的循循善诱之理。而杨鹏的脑袋,的确有些过于发达了,想象力更是超乎寻常。一个简单的练习,就能把自己化身成为超人。
“对了!那个“大地守护”的铠甲,是怎么回事儿?”
杨鹏喘了口大气,使劲儿的坐了起来,一脑门子的浆糊。
“哞!”
盖尔乌茨苦恼的揉了揉斗大的脑袋,无辜的看着杨鹏,“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你做过了演示嘛,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啊!”
比起盖尔乌茨来,杨鹏的表情,那可是无辜的多了,“那……那就是演示?”
想着盖尔乌茨的身上,那不过是匆匆浮现过一次的石质铠甲,杨鹏在心里不断的腹诽着:这尼玛的也叫演示啊!这分明就是误人子弟嘛!你好歹也得给人讲讲原理啊!要不,谁知道那是个什么东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腹诽是腹诽,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
况且,的确是不懂,杨鹏还是不得不一脑门子的疑惑着,不耻下问道,“那……那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盖尔乌茨有些抓狂,“这不就是我们牛人的天赋嘛!没怎么回事儿啊!”说着,就随意叫人给杨鹏又演示了一下。
至此,杨鹏彻底的傻眼了!
“这叫怎么回事儿!”
连个基本的原理都没有,这他妈的怎能不叫人抓狂。望着眼前这个拥有着高等战技,却如倒不出饺子来的茶壶猛男,杨鹏真的抓狂了。
轰隆隆的雷声平地而起,一道道利剑划破苍穹,把阴暗的天空和大地照耀的亮如白昼。素来以为是天神震怒的牛人们卧俯了一地,再也顾不得什么蛮力战技,嘴里开始念念有词的祈祷着。
不一会儿,阴云散去。
斗大的雨点儿,噼里啪啦的落将下来。又以为是天神止息的牛人们,这才嬉笑着散去。
杨鹏坐在偌大的演武场上,对牛人们的“大地守护”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就是天赋?”杨鹏喃喃自语,“天赋?天生异秉,与生俱来,上天赋予?这也太扯了吧!难道,上苍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牛人,而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故此,收回了我本应具有的天赋,令我对此一无所知?”
此时的杨鹏却并不知道,“天赋”这一东西,也非部族的牛人们人人具有的。
“谁在主宰这个奇异的世界?谁又在戏弄我小小的人生?我本肉体凡胎,无心畅游异世,只愿尽孝父母膝前。可怜……这个小小的心愿,我也难以实现。如今,才刚刚看到的一丝希望,却又在风起云涌之时,迅速的破灭在了雷鸣电闪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杨鹏仰望暴雨倾盆的苍天,脚踏隆隆而逝的洪流,满腔的希翼化作滚滚的泪水。终于,无力的跪伏在激流洪水里,满腹心酸的嘶吼着,“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这般的惩罚于我?”
雷声轰鸣,暴雨倾盆。
斗大的雨点儿,劈头盖脸的打湿了杨鹏,这个孤苦的异世痴儿。
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一个孤苦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从泥泞之中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半狮半虎的小兽人。
“巴豆啊!我可怜的小巴豆啊!”
醉意熏然的巴鲁,跪伏了下来,紧紧的抱着杨鹏,脸上一片凄然。
也说不清是泪水,亦或是雨水,顺着颓废的脸颊,汩汩的流了下来。在这凄风苦雨里,这对异世父子,第一次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或许是为了自身之不幸,也或许是为了风酷乐之悲惨,令天地为之失色,令风雨也为之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