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不知员外这把宝剑从何处得来?叫什么名字?”
“恩公若问,这剑我是从北口镇上一个没落子弟家收来的,至于名字嘛,那送剑之人也不清除。”说着员外轻轻拈了拈胡须道:“听说这送剑之人的先辈是南方数一数二的武学世家,又是名门望族,产业颇丰,光他家众多先人的坟地就是整整一座山头呢。可传到他祖爷那代时遭了一次大难,这武林中的是非我也不太清楚,总之自那时起他家便渐渐没落了,传到这个叫常玉德的这代更是糟糕,整天就是吃喝嫖赌。他爹死后,更没人管他了,没几年就把剩下的产业卖卖当当的败光了。去年···对对,去年年初,他隔三岔五的就拿些什么古玩字画之类的物件来找我兑银子,为什么找我呢?一来是因为我对古董这东西十分喜爱,二来是因为我的价钱,嘿嘿,比镇上的当铺高那么一点点”说着员外用拇指和食指一比,做了个手势,满脸的得意贪婪之色。沈枫铭小时命苦,村里的富户来家里要帐的时候就是他这幅嘴脸,看的心头火起,好在他面色不变,只是将剑握的紧了些。
众人都未察觉他的动作,员外继续道:“当时我很奇怪?这小子早几年早将家产都败光了,怎么突然又有了这么多好东西呢?后来一打听我才知道,他竟然去挖自己家的祖坟,而且从下往上整个山头,差不多都被他都挖遍了。上个月他送来这把剑,我没有收,只因我实在是不喜欢刀剑之类的东西,可恩公是武林高手啊,我想送兵刃,这一带又没什么好铁匠,我这才又专程去他家将这剑买了过来。”
沈枫铭耐心的听完,期间已将刚才的怒火压了下去,他暗道:“拿人墓中之物确实不好,但我拿着总比员外拿着当摆设强吧,不能真打,用来练功也是不错的。”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把剑,于是朝员外拱了拱手道:“原来有这么多曲折,烦劳您这么费心了,如此,那我也就不推让了,在下还有要事,实在不能耽搁,这就告辞了。”
员外闻言忙起身道:“这怎么好?我还没好好款待两位恩公呢,况且,您的身体还需要静养,应该多修养些日子才是啊。”员外一再挽留,但沈枫铭心中惦念是师兄弟们,执意要走,最后没有办法,员外派人找了辆双马四辕的大车,这才让他们乘车离开。
全庄的人都来到村西为他们送行,少不了对他二人又是一番感谢。
终于,车马渐渐远去,人群也渐渐散了,却还有一个人站在村口那里,正是员外的千金,刘如玉,他望着即将隐去的车马,轻轻叹了口气。
车老板手艺到家,马车赶的又快又稳,沈枫铭和一诚坐在宽大舒适的车厢里,丝毫不觉得颠簸。
想起这一去凶险非常,沈枫铭便打算让一诚去八方堂送信,自己去三水镇,于是他将自己之前在黄泉鬼穴和三水镇的经历告诉了一诚,并说明了想法。
一诚听罢先是耳根发虚,因为这经历太过非凡,即便他知道沈枫铭决不会骗他,心中也是震惊异常。
平复了一下心情,一诚道:“枫铭,你的命真是铁打的,真叫人佩服。不过,以你现在的身子,你觉得你自己去三水镇有用么?”
“这….”沈枫铭无言以对,他知道,那摆明了是去送死。“可给八方堂传信的事情又不能耽误,毕竟那两个妖怪还没除去,若是那两个妖物回去了,恐怕周围村镇的人都要遭难了。”
“枫铭,即便是我们调换,我去三水镇恐怕也是送死。既然你如此担心同门安危,那我们倒不如同去。”
“可八方堂的事情怎么办?”
一诚摆了摆手道:“呵呵,你真以为无戒师傅需要托你去八方堂送信么?他那是怕咱们不要那内丹才找的借口。他临行时,嘱咐员外务必通知附近的八方堂的那些话都被我听到了。”说着拍了拍沈枫铭的肩头。
沈枫铭见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多言,转而问道:“您是佛门中人,可知无戒大师那大无量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庙宇么?不知道比起霄言和你们净土宗又如何呢?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我们净土宗就不用比了,没的比,大无量寺在佛教界是非常闻名的,只是寺里主修的是禅理佛法,武学到是一般,所以在武林中不如霄言般闻名,但若论咒法佛经,那绝对不在霄言除魔堂之下。你看无戒禅师灭那太岁时的确很费力,那是因为他的咒法对付妖物根本就不合适,若是同等的魔,恐怕经不住他一咒之威……”一诚滔滔不绝,讲的都是些佛法咒语,妖魔炼化之类的事情,沈枫铭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少,倒也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