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一个徒弟还不把人笑死,林惊鸿自是坚决不允。
刘天风认准一条老理,只是对着川川叟爷爷死缠烂打,要求他说话算话,要不,明天当众学狗叫,承认自己说话不算,是个老狗。
梅川酷无奈说道:“要不,你拜我为师好了,我的功夫比你林大哥好多了,保证你以后一定比他强。”
刘天风一撇小嘴道:”我才不要你做我的师父,你太老了,我怕我功夫还没有学完,你就挂了,我找谁去学武功?再说了,你皱的和包子一样,一点也不帅。”
梅川酷差一点被气死,“这小孩子也太直白了吧!根本不管我梅川酷的小心脏受不受得住。哼!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刘一刀的家教很不好,很烂。”
他现在才发现,面前这个小不点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要知道是这结果,他才不会去费神挑唆呢!
梅川酷头疼欲裂,只好哀求林惊鸿赶紧答应,谁知道这小孩还会冒出什么猛语?
在林惊鸿的强烈要求下,梅川酷恳切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又保证今后不再犯“二”,林惊鸿才吐金口答应,今后和刘天风以兄弟相称,拜师之意再也休提。
刘天风欢欢喜喜拜见了大哥,又要给川川叟爷爷行礼。梅川酷心惊肉跳,生怕这不知道内情的小子一个头磕在地上,一个“倒卷珠帘”翻了出去。
第二天,刘一刀还没有起床,姜雪波和唐树君联袂来访。刘一刀可以不在乎姜雪波,唐树君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闻言急忙起床洗漱,迎到大厅里。
姜雪波走在前面,唐树君提着一个八色礼盒走在后面,刘一刀吩咐下人赶紧敬上香茶。落座以后,姜雪波吹了吹茶杯上面漂浮的茶叶,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巧妙措辞,才能让刘一刀打消把女儿嫁到唐门的想法。
姜雪波沉吟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刘一刀,这位唐树君唐公子中意于你女儿刘诗晴,希望纳你女儿为妾,你看这事成也不成?”他故意混淆称谓,把娶妻说成纳妾,希望刘一刀爱女心切,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唐门做妾,一怒拒绝。
唐树君急切地插话道:“刘伯父你好,我不是纳妾,而是要明媒正娶,刘诗晴小姐将是我一生唯一的妻子。我一定会终生善待刘小姐,此言如有虚假,我唐树君不得善终。尚请刘伯父恩准。”
刘一刀看到这唐树君谦谦有礼,兼且诚恳真挚,心中也有答应之意,可这婚配大事要是不问问刘诗晴本人的意见也是于理不合。不要看刘一刀粗犷豪放,但在女儿择偶的问题上颇有婚姻自主的二十一世纪之风。
因此,刘一刀借口有事,抛下众人来到了后院女儿居住的地方。前面剩下两个忐忑不安的同床异梦人,一个是急盼鸳鸯戏水的唐树君,另一个则是期待棒打鸳鸯的姜雪波。
唐树君如果知道姜雪波的心中所想,绝对不介意一个“梦幻泡泡球”灭掉这个心怀叵测的姜老鬼。
刘一刀把唐树君求婚的事情一说,刘诗晴的心里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滋味。这唐树君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武功超群,家世显赫,绝对是女儿家托付终身的不二选择。
可刘诗晴一想到要嫁给此人,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惊鸿的俊俏模样,搅得她定不下决心。这到底是不是爱,刘诗晴也搞不清楚,反正觉得要是就此和唐树君有了婚约,却是一千一万个不甘心,好像是生命里某种不舍的东西正在擦肩而过。她思前想后,脑海里回响着弟弟刘天风那冒叫的“姐夫”声,最后还是决定遵循本心的感觉,拒绝唐树君。
刘一刀虽然稍感失望,却也不会左右女儿的决定,只好返回前院大厅,把女儿的决定告知唐树君。
唐树君当下就愣了一个神,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碰到这样一个钉子。凭借自己的武功相貌和家世,断然想不到有被拒绝的可能。
姜雪波则暗暗长出一口气,姜家的危机总算安然度过,可心里也在鄙视刘家的鼠目寸光,看不到联姻背后的天大机会,一统中平镇的天大机会。
唐树君的心里则有些愤愤不平,有点丢尽唐门脸面的感觉。在他的想象中,自己降尊纡贵前来求取婚配,甚至还许下永不纳妾的誓言,刘家于情于理都应该是受宠若惊,马上答应。可结果却是这样的出人意料,竟被刘诗晴毫不留情地拒绝。唐树君的脸上热辣辣的,好像挨了一个响亮无比的耳光,尤其还对着姜雪波。他回想起自己昨晚的志在必得,更是无地自容。
他心里虽然已是怒火满腔,但还是勉强维持着儒雅风度,起立欠身道:“刘伯父,我是否可以见见令爱刘诗晴,和她说几句话?”
刘一刀心里比较中意这个金龟婿,当然希望事情有所转机,立刻派人去后院把女儿叫来。
刘诗晴在来的路上已经有了一丝怨气,原本的歉疚之情早已无影无踪。
“本姑娘已经不愿意了,尽管纠缠什么?难道你唐门就是这样的盛气凌人吗?”刘诗晴带着这样的心情来到前院客厅。
唐树君看着款款而来的刘诗晴,彬彬有礼地问道:“刘小姐你好,我是唐门唐树君,昨日得见刘小姐,情网深陷,敢请刘小姐下嫁唐门唐树君,一生一世共白头。”
这番话说的是谦恭有礼,出自肺腑,可是一口一个唐门,却令的刘诗晴无比反感,心道:“拿唐门压人吧,你是来求婚的?还是来逼婚的?”所以,唐树君这番恳切的话反而起到了反作用,导致内心刚烈的刘诗晴连好脸色也没有了,直接冷冰冰回了一句:“小女子年纪尚小,不谈婚配。”说完,一个转身回了后院,只剩下尴尬的唐树君僵在当场。
心头暗喜的姜雪波赶紧出来救场,陪着笑脸把唐树君劝回到座位上。到了这种地步,再好的茶也没有了滋味,所以,姜雪波和唐树君告辞出了刘府。
坐在车上,姜雪波可以清楚地看到,唐树君脸色铁青,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紧握而发白。他幸灾乐祸地想道:“最好唐门把刘家灭了,那样,中平镇可就我姜家独大了,哈哈哈。”他在心里无声地自娱自乐。
其实这件事错不在唐树君,也不在刘诗晴,最根本的错就是在于“不爱。”只要不爱他,他说话是错,沉默是错,活着呼吸也是错,做任何努力也毫无意义,付出再大的牺牲也是傻帽,原因就是因为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