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感丢了脸面的唐树君无颜呆在姜家,在姜雪波的隆重礼送下,带着大哥唐家贤的骨灰,以及实实在在拿性命换来的巨额银票回归唐门。他面色平静,看不出有任何异状,连一旁察言观色的姜雪波也由衷赞叹这个年轻人的城府有山川之险。
唐树君纵马踏上官道,一路驰骋,被他抛在背后的姜雪波越来越小,终至不见。他这才飞身下马,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原本的阳光俊朗被扭曲狰狞所代替,鬼气森森,望而生畏。
唐树君此次的捞金之旅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大哥唐家贤惨死敌手,自己又情场受挫,被一个乡下土老帽的女儿无情拒绝。这对于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来说,是一个洗刷不掉的耻辱。
刚才在姜雪波面前,他还得维持所谓的世家子弟风度,现在身周空旷无人,正好把满腔的暴怒痛快地发泄出来。
现在的唐树君满满的都是对刘家人的仇视,身边的马儿喷了一个响鼻,听在他的耳朵里也是充满了嘲讽之意。他根本不考虑马儿驮着他走到这里的功劳,摸出一大把蝴蝶镖,信手挥洒而去,可怜而无辜的马儿眨眼间变作刺猬,一只浑身插满蝴蝶镖的刺猬,长嘶一声,痛苦倒地。
唐树君丝毫不觉,跺着脚对着天空骂道:“刘家听着,我不把你刘家整得家破人亡,我不是唐门子弟。刘诗晴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婊子,日后非叫你哭喊着求我收留。不过我还是会把你送到最下贱的窑子里,彻底撕掉你故作清高的幌子,让你知道惹我唐树君的悲惨下场。”这个一向顺风顺水的唐树君已经完全入魔,不能以常理度之。
良久良久,唐树君才恢复了人色,稍稍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髻,又是一个翩翩美男子。他摸了摸背后的骨灰,发动唐门独步武林的轻功,消失在大路尽头。
刘一刀把从马家搜刮而来的珍稀药材全部送给了梅川酷和林惊鸿,两人也不客气,道谢一声全盘收下。
可惜的是梅川酷把药材糟害了不少,透支的生命活力却是一点也没有补回来。反倒是叽叽喳喳沾了不小的光,不但旧伤痊愈,而且隐隐有突破到七级的迹象。
梅川酷顶着一头白发,倒也看得开,大大咧咧地说道:“反正我吃药也没有效果,不如全部让给这个叽叽喳喳,看看它能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惊喜?”众人一想也是这个理,也就随他去了。
在梅川酷想来,本少庄主既然吃药无用,还不如把药材全部让给叽叽喳喳,这个怪鸟进级了,我兄弟的生命也有了一份保障。
不得不说,林惊鸿结拜的这个大哥绝对够格,无时不刻在想着自家兄弟的安危。作为男人,这样的兄弟有一个已经足够,便没有枉来世上走这一遭。
在这四、五天里,最最别扭的当属刘诗晴,自从她拒绝了求婚的唐树君,便隐隐约约有了心事。直接表现就是寻找借口来见林惊鸿,不是来接弟弟回去,就是送弟弟过来。总之,连年幼的刘天风也感到了不对劲,一个劲地嘀咕:“林大哥是我的大哥,姐姐你一个丫头片子尽管来搅和什么?”
刘诗晴脸色通红,一个大爆栗立刻叫这个多嘴的弟弟哭着去找老爸告状去了。她却是一跺脚,脸色微红,欲走不舍,还是去找林惊鸿。不过这次的理由却不一样了,见到林惊鸿就问:“哎,你见到我的弟弟了吗?我找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
林惊鸿有点不明所以,茫然摇头。
刘诗晴看着他那老傻特傻的模样,有点气急,可又发作不得,只好狠劲地跺了一下脚。她心里明镜似的,自始而终,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搅风搞雨,人家又不知道。
刘诗晴深知,自己对这样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产生这种说不清楚的情感,说出来可能把别人的大牙笑掉。可她也没有想想,自己也不过是十五岁,正是少女做梦的年龄。再说了,这爱情就像公交车,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而这刘诗晴正好赶上了这一班公交车,哪有什么办法?这就是时也,命也,强求不得。
刘诗晴用小巧的红皮靴揉搓着地面,等着林惊鸿说话。林惊鸿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愣在那里,两个人一时无语。
幸好梅川酷一头撞了进来,大声惊呼道:“今天从武功郡方面传来消息,距离我们中平镇三百里有一个小山沟,叫做刘罗锅沟,该处民风淳朴、与世无争,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三天以前,却被人以极其恶毒的手段屠了这个刘罗锅沟,一百四十六个村民全部被点住穴道,推进大火活生生烧死。”
刘诗晴吓得捂住了红嘟嘟的小嘴,杏目圆瞪,实在想不到什么样的丧心病狂之辈才可以下得如此狠手?
林惊鸿则是另有所思,暗恨老天爷不开眼,导致当今世道恶人当道、好人遭殃,正气不举、邪气横生;同时也恨自己实力弱小,不能彻底打烂砸碎这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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