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透支了生命活力,导致气血两亏,我这里虽然还有一部分镇魔山里采集的药材,但还远远不够。刘一刀兄弟马上回城,悄悄收购补充气血的药物,以备梅少庄主使用,先恢复好亏损的气血。至于透支的生命活力,暂时我也没有办法,只好以后再说了。”
刘一刀二话不说,立即启程返回到镇里,对各大药店的存货进行大扫荡。两天以后,刘一刀带着大包小包的药材满载而归。
据刘一刀观察,镇里这几天反而是风平浪静。自那天晚上的大战以后,马家也没有什么后续动作,应该是在等待强援的到来。姜雪波也在家里猫了起来,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梅川酷知道,服用破茧化蝶丹的唯一后患便是减寿五十年。所以,在刘一刀离开的这两天里,他把王天卓的药材磕了个底朝天。气血找补的差不多了,剧毒也无意中排除了,再加上先前服用的七星赤须根,梅川酷的伤势也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是看着他那苍老的面容有点别扭。
神经大条的梅川酷却是不以为然,反而单方面撕毁自己“绝不串辈”的约定,开起了林惊鸿的玩笑:
“小兄弟啊!我坚决要和你解除兄弟关系,我吃大亏了我,你叫我爷爷还差不多。”林惊鸿气他说话不算,只好饱以老拳,以示惩罚。只不过怕他身体重伤初愈,难以抵受,放缓力气罢了。
梅川酷现阶段的任务就是像牲口一样,负责消灭那些根根须须、枝枝叶叶、花花草草的药材。以至于他现在的眼睛都快变绿了,看见药材就恶心干呕,大呼吃不消。
大出血买药材的刘一刀大声叫屈道:“你这家伙把我大把大把的银子都吃进肚子里了,你还叫苦,能给我报销一点花费的零头也好啊。”
以林惊鸿等三人的意思,立即把梅川酷护送回赏梅山庄,也好借家族之力寻医问药,但是性属犟驴的梅川酷却是死活不依。
梅川酷的理由也很充分:“我们既然共过患难,就终生是朋友,我梅少庄主脸皮再厚,也不会丢下正处于危险之中的朋友独自回家,你们把我梅少庄主看做什么人了?”
他说着说着,驴脾气还上来了,摔锅摔碗的闹腾不休,使林惊鸿等三人也为这个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头疼。
但是梅川酷的理由还没有完:“你们想想看,我梅少庄主出门历练时是青春年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活力无限的小伙子,可回家的却是一个年迈苍老、鸡皮鹤发、鼻涕交加、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甚至年纪比我的爹娘还大,这让我情何以堪?再说了,我的爹娘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变作如此模样,岂不是伤痛欲绝?你们也曾为人子女,这么残忍的事情你们做得出吗?你们这是为人之子应有的做法吗?”
梅川酷越说越是中气十足,越问越是理直气壮,甚至把人伦大道也搬了出来。
三人目瞪口呆之余只好让他留在此处,图个耳根清净。要不,他们都让梅川酷的理由挤兑的没脸做人,只剩下上吊自杀的华山一条路了。
梅川酷见奸计得售,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林惊鸿三人也懒得理会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自顾自在一起商量如何应付马家的吞并行动。
可是在这刘家凹消息闭塞,闭门造车是万万不行的,最后一致决定,先返回中平镇再见机行事。
王天卓原本还计划给梅川酷易容一番,避免马家识破庐山真面目而实施杀人灭口计划。可仔细一看梅川酷现在的尊容,才知道完全是杞人忧天。就是他的爹娘来到此地,也断然认不出这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何况马流云?世上有谁可以看到梅川酷五十年后的模样,除了现场这三人,再无其他。
一行四人很顺利地来到中平镇刘府,刘一刀以最高规格款待这三人。刘诗晴以晚辈之礼见过王天卓和梅川酷,林惊鸿年纪比刘诗晴小四岁,只好屈居弟弟。
就在刘家凹的短暂相处中,刘一刀对林惊鸿很是欣赏,绝不因他年幼而轻慢小觑。只是苦了化名为川川叟的梅川酷,明明是开朗活泼的年轻小伙,却硬要拿捏出一副老气横秋、暮色苍苍的深沉味道。他在客厅里假装了不到五分钟长辈,便借口休息跑回到自己的卧室,按摩着自己板得有点僵硬的脸皮。
刘诗晴坐在刘一刀身边,负责为说话的三人添茶续水,只是她在工作之余,时不时偷看林惊鸿几眼。她就是想不通,这么大的一个小不点,怎么值得父亲如此以礼相待?并且还让我刘大小姐亲自伺候,心里很有一点愤愤不平。
不过她看得久了,才发现这小孩其实长得挺漂亮的,肤色白里透红,好像瓷娃娃似的,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太水灵了,使人忍不住产生亲吻一下的冲动。
刘诗晴想到这里,清丽无匹的俏脸上升起了火烧云,狠狠跺了一下流苏小蛮靴,暗骂自己不知羞耻,胡乱想些什么?连旁边的老爹刘一刀也被她跺脚的声响惊动,诧异地望着她,羞得刘诗晴连耳朵根也发烫起来。
王天卓和刘一刀议来议去,大方向是联姜抗马的策略,其余的只好是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罢了。反正前几天的大战,马家不但没有占了便宜,反而是大伤元气。到了明刀明枪拼杀的时节,还真说不清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