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人和旅馆一幢旧式楼房的二楼,建筑不怎么显眼,但很干净。
李然艰难地扶着病人上了二楼,进入到他的房间。
扶他坐在沙发上后,李然从茶几上的暖瓶里倒了一杯开水,又从茶几上放着的一只盒子里取了几粒药一同递给了他。她也经常闹胃病,对此类药物的服法很在行。
服下药后,他抬起虚弱的手,诚恳地对李然说:“晓红,快坐下歇会儿”。
什么红?她想他一定病糊涂了,要么是醉糊涂了!
她本打算将他送到就离开——待在一位陌生人的住处让她感觉别扭,尽管这位男子看上去并不让人讨厌,更不像坏人。但又觉得他真的需要帮助,于是,她坐在了另一个单人沙发里。心想帮人就帮到底,送佛就到西天,等他稍好一些再走吧,谁让自己摊上了呢!
他又一次催促,“晓红,你坐啊!”
“……,您是否需要躺一会儿?”李然断定他是真醉了。她明明是坐着的啊!
“不需要,这药对我很有效,服下去一会儿就好。呵呵,”他虚弱地靠在沙发背上,因为疼痛,轻轻闭上了眼睛。脸儿却在笑,笑容很甜,李然发现他长得很英俊,还有他的笑容——不,他的整个容貌都很熟悉,很像某个熟人,至于像谁,她一时想不起来。听他继续用虚弱的声音说,“您不知道,我在吃饭前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睡得腰都疼。”
与沿海和南方相比,北方人的衣着“土”了很多。当地人往往从着装上就能看出街上来去的人流中哪些是外地人,哪些是本地人。
他衣料的做工、质地和款式都很新颖。特别是他那棕红色西服的品质,一看就知道相当名贵,虽然他的手臂挡着一时看不清品牌;他留着不长不短成龙式分头,高高的鼻梁,一张轮廓鲜明的嘴……李然想起来了,他跟那位台湾歌星张敏很像,像极了!
虽然这幢建筑外观上有些陈旧,室内却优雅别致。所有的设施都很考究,地上铺着崭新的乳白色地毯,跟洁白的**单与古铜色的家居搭配得十分和谐。
以前常路过这里,却从没有进来过,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旅馆还别有洞天。更令李然诧异的是,房间里居然还醒目地摆放着一架简易钢琴。
见到钢琴李然兴奋了起来。自小她就喜欢音乐,对钢琴也情有独钟。
不过,李然没忘记身在何处。
果不其然,很短的时间,他的气色就有所改观,痛苦也似乎减轻了许多,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松开了。看到病人的病情有所好转,李然觉得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便起身准备告辞:
“你休息一会儿吧,”她站了起来。
看她要走,他恳切地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否多坐一会儿?”
“哦?”
“不好意思……很想跟人说说话,许久以来,除了跟旅馆的服务人员讲一些不得不讲的话外,我几乎没有讲过话,快成了笼中鸟了!”他甜甜地微笑着,“我并非坏人,请您放心。”
他的声音很清脆,没有拖泥带水,普通话中偶尔夹一点南方音节,听起来也很好听;表情和举止没有轻浮,一听说话就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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