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已经够狠心,没想到女人狠心起来简直犹如蛇蝎,她每次都哄得那些女人相信,她是良善的,不过是被我这个变态挟制逼迫,她愿意放她们走,偷偷地在夜黑之时,松开了绳索,催促着她们时间不多。”
还真的是时间不多,那些想要逃命的女子,不过才慌慌张张,松开了捆绑,逃到门口,就被阿芬手中的柴刀,重重地敲击在后脑勺致命的位置,直到脑浆迸射而出,都不能置信这个其丑无比的女子,还有一副恶毒的心肠。
阿芬扔下沾着热血的柴刀,拍拍手,叹息道:“不是明明说过要留下来陪我的,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想要逃跑,还说什么可怜我,我倒是想要看看谁更可怜。”
阿衡笑着问道:“方才我出去的时候,她有没有提供给你一个看似很容易逃跑的间隙,让你误以为只要站起来,走到门边呼救,就能逃出生天?”
在门背后等着她,没准手里还是那把用惯了的柴刀,然而等了片刻,孙世宁坐着不动弹,阿芬觉得没意思,才推门进来,说了那些话。
“你果真很聪明,居然没有上当,我相信她这次的话不假,你很有趣。“阿衡将挑出的那些胭脂水粉,拿过来,一共是六件,“阿芬很能干,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不舍得放她走,不过我身边只能留一个人,这会儿我有些犹疑了,选你还是选她。”
“我不会杀人。”孙世宁哆嗦了一下,在他们嘴里一条人命好似是一条用烂的麻袋,说扔就扔。
“我也没说让你杀人。”阿衡指着那六件道,“她不懂你为什么会挑出这六件来,我却懂,她平日里只知道越香的才越好,却没有摸出其中的门道。”
孙世宁选择的时候,是有所比较的,那一大堆瓶瓶罐罐中,只有这六件在微微嗅过后,留下一抹兰花的香气,被脂粉气味压着,又压不过头去,香味调的刚刚好,她猜想定然是其中最为贵重的。
她又一次看着眼前这张平凡不过的脸,低声说道:“你是天如春的掌柜,这些都是你铺子里的货色,所以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为什么会选出来。”
“让闭着眼睛来选,或许我也能做得到,不过这些是我平日里驾轻就熟的,所以不足为奇,而你从不曾来过天如春,却对此中的细微差别,如数家珍,这样的本事,真是老天所赐,如果为我所用,你便是让我杀了你,我都要舍不得了。”
孙世宁已经明白了大半的缘由,那些可怜的女人在天如春买得茉莉香油,却不曾想会被那个和气生财的掌柜给盯住,他尾随其中的数人,找寻机会下手,不,他未必是在从胭脂铺的回家途中,那样子实在太显眼,他只需要悄悄地尾随,记得那些女子的住处,那么总会有更好的良机。
天如春的线索没有被捡拾起来的时候,那六个女子不过是一条断了的珠帘,珠子滚落在地,无人明白哪一颗应该在哪个原本的位置。
沈念一那一晚强迫着她寻出死者的共通处,被她摸到门道,只可惜,她没有将最后的结果告知,否则眼前这两人应该已经被捉拿归案,绳之以法,如今珠帘的另一头又断开,不知谁人会弯腰细看,寻出端倪。
她以为逃过了死牢之劫,以后诸事顺利,没想到,那不过是一个开端,更糟糕的还在这里。
“如果你选了我,那么阿芬怎么办?”孙世宁觉得有手指很缓地摸上来,摸到她的鞋边,她不动声色,故意引开他的视线,让他不能轻易察觉。
“阿芬,她本来就是我抓回来的而已,我不过当成是解闷的玩意儿,你以为我会对她动了真心。”阿衡仿佛是听到了很可笑的话,“如果换成是你的话,我可能还会适当考虑,毕竟来说,你有一张令人动心的脸。”
一只手在摸她的鞋子,另一只手在摸她的发鬓,孙世宁暗想,她真是造了孽,被一双男女上下其手,还要当做没事人一样,阿衡的手不太老实起来,毕竟她的脸才洗干净,血渍都抹干净,香脂让她看起来愈发粉嫩可口,手指顺着她纤细的脖子,即将要往下走,阿衡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脸上带着笃定的神情,料准了她是无法挣脱的小小猎物,为了求生,怎么可能抗拒他的为所欲为,他眯了眯眼道:“如果你能给我看到更大的,值得的好处,我还要阿芬有何用,这样的选择题,实在太容易做出正确的答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