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山府,丽丰祥。
邱连桅正在后面忙活,突然宝正跑来道:
“爷,你看谁来了。”
邱连桅一抬头,正看见裴青峰走进来,一时惊喜道:
“青峰大哥?你怎么来了?”
裴青峰道:
“太子在这里有批货要我亲自取了送到宣隶府,便过来了。”
邱连桅道:
“我就在这里,需要什么派人捎信来,我回京城时绕下路便好。”
裴青峰压低声音说:
“这次东西要得急,是西域那边急用。”
邱连桅一听道:
“即是这样,我便赶紧让柜上准备。如果是个大数目,还要给钱庄时间。”
裴青峰拿出一个信封道:
“都在这里面了,你核算一下。”
裴青峰住了一晚,第二日,邱连桅东西准备好了,便准备上路。邱连桅嘱咐道:
“听今日过来的客商说,昨晚麻天岭又下了场雪,虽然不大,但是那里山路狭窄陡峭,大哥要多加小心。”
裴青峰笑笑道:
“放心吧,我都来回多少趟了。”
正在此时,裴青峰的贴身随从冯科气喘吁吁地跑来道:
“不好了公子,咱家的马匹昨天不知在哪儿扎了根木刺,方才过去一看,马蹄子不能着地了。木刺虽然拔出,但那马恐怕难以再跑长途。”
裴青峰一听,急道:
“这可怎么是好,这事耽误不得呀。”
邱连桅急忙安慰道:
“别着急,你骑我的马回去吧。我那的卢擅走山路,正好又下了雪,你骑着我还放心些。你那马在这里休整几天,到时候我骑回京城去。”
裴青峰想了想道:
“也好,等你回了京,咱们再换回来。”
说着便匆匆出发了。
我凌晨的时候被一个噩梦惊醒,梦里我站在一座白雪皑皑的山峰上,看到邱连桅从远处骑马而来。我正要招呼他,却看到他前方的路突然都坍塌下去。我急得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挣扎了半天,突然惊醒。
醒来后好一阵还心中狂跳,总觉得那场景如真的一般,便怎么也睡不着。
一上午那个噩梦都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实在觉得憋闷,便带着小梅出来到街上逛逛,顺便去附近绣庄寻些快用完的绣线。
从绣庄出来,又再次经过那无名饭庄。白天看来,那建筑更为古朴,不甚起眼地立在街角。但那窗棂、门楣的雕花却更加清晰。许是喜欢刺绣的缘故,我对于那些新鲜的图案总是十分感兴趣,不由地放慢了脚步,驻足欣赏。
小梅不解地问:
“姐姐你看什么呢?这楼灰突突的,有什么好看?”
我笑笑道:
“你看那窗棂上的雕花,端的精致。除了木料上乘,这雕工也需一流工匠才能完成,想这整座楼都是如此精美的雕刻,需耗费多少人力方能完成呢。”
“月婉姑娘果然慧眼独具,这整条街就这座楼的雕刻出自名家之手。”
我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居然是宁王朱辰灏和司马征。小梅不知道朱辰灏的身份,见了他欣喜地道:
“咦?这不是那个恩人哥哥么?”
朱辰灏笑笑道:
“是呀,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呢,是叫小梅对么?”
小梅连连点头道:
“是呢,我也记得你的名字,是阿辰吧。”
我急忙将小梅拉到一边道:
“小梅,不要无理,他是宁王殿下。”
小梅懵懂地看着朱辰灏,一时反应不过来,喃喃道:
“宁王殿下??”
朱辰灏却笑笑说:
“没关系,小梅,你就叫我阿辰哥哥就好。”
我淡然道:
“这怎么成,我们乃一介平民,怎敢高攀宁王。您的救命之恩我会铭记在心,有机会一定报答。”
朱辰灏听了道:
“那不过是碰巧了,你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我还真挺喜欢小梅的,有个这样的妹妹也不错呢。”
小梅赶忙答应道:
“好呀,阿辰哥哥,我也很高兴呢。”
我立刻拉下脸来对小梅道:
“小梅,怎么这么不懂事,我方才说的你都不听么?”
小梅见我真的生气了,便也不敢说话。这时司马征上来打圆场道:
“月婉,殿下也是一片好意。”
我瞪了他一眼道:
“我的名字终归不是你叫的,我不是你的大嫂了,却还是你的二嫂,总是这么没礼数,妹夫!”
我故意将妹夫两个字说的重重的,司马征一怔,无奈道:
“是,二嫂。”
朱辰灏嘴角挂出一丝戏谑的笑容道:
“月婉姑娘真是奇女子,俗话说一女不侍二夫,你却大喇喇地跟了兄弟二人。这在当朝,也算奇闻了。”
我冷笑道:
“一臣还不侍二主呢,这朝里不是还有很文武大臣违背原则,倒戈于你么?那些饱读诗书、深受皇恩的百官尚且不知什么是从一而终,何况我这样沉浮于世的弱女子呢!”
说罢揖了揖道了声告辞,便拉着小梅转身离开。
司马征无奈地摇摇头,对朱辰灏道:
“她就是这样,平时温柔的很,但是脾气上来,也不管不顾的。想当年在尚书府,太太施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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