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这不,我就……我就成公主了!”
红少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顾不得许多,沉下脸来喝道,“笑儿,你醉了!”
“切!”红笑歌嗤鼻道,“谁……谁醉了?谁是笑儿?我姓……红,我叫红笑歌!”
恰似一石激起千层浪,三个男人都蓦地变了脸色。她还很豪迈地拍拍胸口,“怎么样?怕了吧?我就是雪蛟……第一恶女红笑歌!”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红少亭拍案而起,怒容满面,“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回房去!”
“是——”红笑歌放下脚,蓦地起身一鞠躬。要不是白可流扶得快,她早一头栽到桌上去了。刚站稳就挣扎着要甩开白可流的手,“放手!谁要……你扶了?我说了……我没醉!”
他的唇畔牵起丝冷意,将她一把按回座位上。转脸望着红少亭,深棕的眼眸霎时波诡云谲,“皇上,臣以为,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红少亭心底一震,忍不住朝紫幕锦投去求救的目光。紫幕锦却赞同地点头,“皇上,臣的想法与白将军一样。若此时不说个明白,日后白将军又怎能安心辅佐公主……安邦治国呢?”
正说着,忽听得白可流一声闷哼,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红笑歌被他按得大为光火,扭头咬住了他的手腕。
白可流一按之下已晓得她不会武功,却不料她会这般野蛮。挣了两下没挣开,反而弄得她差点摔倒。白可流一向不把红少亭放在眼里,但有五祖遗训在,仍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何况红笑歌会如此,也是因灌酒而起。此时只好强忍不快,拿出耐心来哄红笑歌,“公主快看,鸡腿还在盘里呢……臣皮糙肉厚,看把您的牙咬坏了!”
红少亭与紫幕锦何时见过他这等模样?听他硬是把粗豪的嗓音憋出几分柔软,还自嘲说“皮糙肉厚”,都不禁暗暗发笑。可一瞧红笑歌无动于衷,还双目紧阖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也顾不得再看他笑话,上去七手八脚把他两个分开。
许是察觉到口的肉飞了,红笑歌蓦然睁眼,恶狠狠地扫视一圈,大着舌头发怒道,“谁……抢的?谁敢跟……我抢,我就让弟兄们……砍了他!”
“公主的……弟兄们平日里都做些什么?”白可流撸袖一瞄腕上那排渗血牙印,皱眉道。
她一听,立时警觉地眯起眼来,“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们是……是山贼吗?笨蛋!”
白可流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公主确实……很聪明。”
红少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一想到指不定她很快就会把他在地宫观虎斗的事也说出来,不由得冷汗涔涔。情急之下瞥见桌上的酒壶,眼珠一转,坐下斟了一杯凑近唇边,佯作漫不经心地笑道,“两位爱卿先坐,让笑儿慢慢说——笑儿,你渴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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