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笑歌一见他手里的酒杯,立时两眼放光,上来就抢,“我要喝!给我!”
一杯下肚,俏脸酡红,笑米米望着红少亭口齿不清地道,“爹您……您怎么在……这儿啊?”忽然间小嘴一扁,眼泪骨碌碌滚下来,“我……我都十五岁了,您……您为什么还不许我下山?”身子一歪滑下地,紫幕锦还来不及去扶,她已一把抱住白可流的腿,嚎啕大哭起来,“我没做错……事啊,爹为什么要杀我?”
白可流浑身一僵,呼吸急促,呆呆望着她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她边哭边问,“爹不是说……只要我不死,您……您就不会不要我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您不要我了?我不是……我不是妖孽!我……跟您闹着玩呢,您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
红少亭也愣在当场——红奇骏的性子他是晓得的,派何季水去晴明时,他亦知会发生什么。可,看着这平时从不示弱的孩子,此刻却流露出这般深切的悲伤,将那些骇人听闻的往事一一揭开,他的心底似有针扎,阵阵刺痛。
紫幕锦眼中的墨色越发浓重,静静站过一旁,不让自己的视线再落到她颤抖的双肩上。
过了不知多久,她的哭声渐弱。白可流突然做出了个叫红少亭和紫幕锦都震惊的举动——他略一躬身将她抱起,低声道,“公主不必伤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再没有人敢欺负公主了……今天那个宫女,真的把公主推倒在泥地里了?”
她吸了吸鼻子,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头也不抬地道,“哪儿啊……我自己摔的。”
红少亭无奈地摇头,但听白可流不再追问她的过往,暗暗松了口气。
白可流的脸上泛起点笑意,“那么,中邪之事也与她无关?”
她摇头,“我……我不知道。开始……不像,后来像。”
她喝了酒倒挺老实……紫幕锦扬扬眉,无声地发笑。这件事本就是他们三个一手策划的,虽然只是用了些药,但那小小宫女怎可能有这等本事?
“不管怎么说,她都惹公主生气了……”白可流瞥眼红笑歌,眸子里蕴进点笑意,“公主想让她活……还是想让她死呢?”
红笑歌仰起脸,稚气中竟带了凌厉杀意,“生……不如死。”
“好。”他粲然,森森的白牙在昏暗的光线中带有种冷酷的味道,“公主也及笄了吧……您可瞧得上紫家那两个孩子?”
紫幕锦一惊,“白将军你……”
“公主,以后就让那两个贴身侍卫服侍您,可好?”白可流好似听不见,只微笑着问她。
“我……有相公的!”红笑歌口齿不清地咕哝一句,眼皮像是抹了胶,睁都睁不开。
“这有什么关系?”他忍不住大笑,“皇上可以后宫三千,公主您当然也可以……就这么定了吧。”一瞥发愣的红少亭和紫幕锦,笑容便褪去大半,“公主累了,该休息了……紫老儿,还不叫你那两个孙儿进来带公主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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