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粮食……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给你们打个折扣——留下钱和马,两个时辰之后可来原地取回你们的货。”
“好大的口气!”白云舒的怒火腾到头顶,只差没七窍生烟,“不过区区六人也敢扮强盗!”剑抵颈,动弹不得,却迁怒于押运粮草的众家丁,“白延春何在?米饭是白给你们吃的么!”
却听后头一个稚嫩的声音嘿嘿冷笑,“他们倒不曾白吃米饭——我的蜘蛛可也不是吃素的!”
白云舒一愣。那蒙面女子已大是不耐,妙目一瞪,“听见没?别磨磨蹭蹭,影响我心情!”见他不动,眼神一凛,“动手!”
后头顿时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隔不多时,衣冠不整的白府家丁陆续行过白云舒身旁——各人鼻尖上皆有只硕大斑斓蜘蛛举螯相候。
“小姐。”一蒙面人凑过来,盯着白云舒,眼角笑意并恶意波动,“夜长梦多,个人意见,还是清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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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的要放过他们?”惜夕颦蹙眉尖,望着那一队裸奔而去的人依依不舍,“这里可是白家的地头……”
红笑歌置若罔闻,左手提了一包碎银铜板,右手犹在陶醉地轻抚着那匹爪黄飞电的脑袋,笑得眼睛也眯做两条缝,“好货色!卖个三五千两银子不成问题!”
“只怕你有命抢,没命卖!”夜云扬忿忿扯下面巾,直想不通自己怎地也与他们同流合污做了回强盗。
红笑兮摆出副大人样,撇撇嘴,“你这话可大有问题!你与我姐夫妻同命,要是我姐有个好歹,你能好到哪里去?”
夜云扬被这话噎得够呛,看他袖口处无风自动,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不动声色地避去红笑歌身边——相较之下,还是她身边最安全。
“丫头,咱们劫的可不是一般人……”张宁远也忍不住出声提醒,“在剑川动白家,无异捋虎须啊……”
红笑歌示意惜夕帮她解下蒙脸的破布,觑着那散乱一地的衣物贼笑,“捋虎须?若他们真有这个脸皮——我倒不介意做回虎!”
“小姐的意思是……”惜夕眼睛一亮,慧黠笑意荡上眉间,“啧啧,这回还真是有好戏看了呢!”
夜云扬自小便在山中受训,哪懂得她们话中的玄机。一头雾水地望着他们开始动手收拾地上的衣服,“连这些衣服也要拿去卖?”
“那是当然!”一说到钱,红笑歌的脸上便大放光彩,“辛苦一趟,一定得卖个好价钱!”睨眼瞅着还在生闷气的红笑倾,微微一笑,“哥——”
“做什么?”红笑倾心头蓦地浮起种不祥预感。
“没什么……”她的眼已弯如月,却做出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听说最近那剑川最有名的浮月楼,重金聘了阳鹤第一红牌青鸾走秀。不过长路漫漫,她又身娇肉贵,似乎还有些日子才能到……”
“不是吧!”红笑倾立时领会了妹妹的意思,难以置信地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又是我?!”
惜夕轻笑趋前,一脸坚定,“大少爷,个人意见,听小姐的,绝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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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黄飞电:三国时曹操养的名马之一,四蹄黄,跑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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