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殿中,橘黄的烛光摇曳,将那床榻两人的身影长长的投影在白玉剔透的砖上。
头顶传来的话,令的董贤一怔,朝堂上,他对自己的维护和好意,他不是不感动,只是他只是一介内侍,万万不能当此殊荣。
刘欣望着他低垂的眼睑,默不作声,以为他是因为朝堂中最终没有封侯之事而介怀,他凑近那张绝美的脸,伸手轻触那面上的滑嫩的肌肤,再将唇角印在那人的唇边道:“圣卿,朕一定会让你封侯的!”他的话深情带着帝王的自负。
凑近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面上,他的睫毛因着那人的话微微颤抖,抬眼去看刘欣,他的表情并无欢喜:“陛下,臣不在乎那些殊荣的。”
“圣卿,你当日在董府所说的话,朕想了许久……”他话一顿,看着董贤微微惊讶的表情又道:“朕要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敢非议!”
“陛下,万万不可!”董贤却似是被吓到,“陛下,臣无功无绩,却封加为候,自是因天子威严,臣之殊荣,而无人敢非议,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刘欣望着他激昂的面上,片刻,他起身从床上下来,走了几步,似是在想他刚才的话,突地刘欣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月色:“圣卿,你当真这么在乎他人的目光,那些流言?!”
撑坐在床的人一怔,为等他反应,那人已背着身又说道:“朕便不在乎!”他说着宽大的袖子用力的一甩,人已转过身,炯炯的目光盯着董贤:“圣卿乃是朕之人,自是应已天子为则,圣卿往后自当不要在乎他人的言语!”
刘欣的目光仿佛比屋中的烛火还透亮,直直的望进董贤的心里,他的面上满是威严之色,不可违逆,甚至带些负气和怒气。
董贤被这突然的转变惊住,面前的人蹙着眉,似乎对他有不满,令他心中一颤,薄唇微动,那人却未让他说话,“天色已晚,董侍中快些退下吧。”
刘欣皱着眉,语气带着些冰冷,望着他的眼神竟有丝厌恶,面上不知在恼些什么。
“臣告退。”董贤心中疑惑,却不敢再言,赶忙从床榻上下来,跪地行礼,简单将官服披在身上,步履如风中有丝慌乱从宣室殿中退出。
青色身影一退,那殿中的床榻上的玉器瓷瓶就被靠近的人长衣广袖拂到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破碎声。
“陛下——”殿外的太监立刻受惊的推门而入,却被里面的人吓住,纱幔飘扬中,遮住了里屋的人的圣颜,却露出那人一双怒气澎湃的眸子,他的目光陡然随声狠狠的转向进来的一种太监,那些太监顿时被吓的跪地。
“退下!”刘欣哑着声。
“诺诺诺……”迭起的声音响起,小太监颤抖着弓着身子退下。
朱红的门重新阖上。刘欣砰的坐在床边,目中的怒火荡然无存,只剩无尽的纠结无奈在那原本琥珀般美丽的双眼中。
片刻,他平静了心情,突地那殿外的门又被打开,一阵寒风将烛火吹的跳动,闪耀在刘欣略微暗沉的面上。
“不是让你们退下吗?!”刘欣皱眉抬头。
“陛下,董侍中被恭皇太后带走了。”秦风面上肃然,跪地直接道。
“什么?!”刘欣腾地起身,脑中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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