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尚恬问他,“那你搞科研,家庭收入怎么来呢?”
“不是还有你嘛。”黄彦山乐了,“你看你这职业正好配合我啊,不用出去上班,能操持着家里,还能赚钱,咱们这是天作之合啊。”
“……”尚恬真是没见过这种奇葩,居然把老婆挣钱、养家、看孩子、伺候老人看得如此天经地义。
黄彦山还在那里畅想着完美生活,尚恬没忍住打断了他,“那你有没有对另一半的外貌啊、脾气啊有什么要求?”
“脾气嘛,最好温柔一点儿,我这研究一天数据,回家就想听老婆撒个娇关怀几句,也别太爱缠人,让我陪着逛街什么的,我时间没那么多,没空出去玩。”黄彦山说到这里一顿,“至于外貌,我这个人没那么肤浅,不注重这些的,不过你现在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胖,以后结了婚会不会发福的更厉害啊,我看还是稍微减减,哎你这脸是天生面盘大啊还是胖啊……”
从黄彦山在那里说什么“相夫教子”的时候,时遇就有点忍不住想过去了,骆峻看出他意图一把按住他,沉声道,“这男的他姑好像跟尚恬她妈是朋友,你没看尚恬都忍着呢,你别去捣乱,回头让人家妈妈没法做人。”
时遇忍着一直听,听到黄彦山说出来尚恬胖的时候真忍不住了,骂了声娘,“骆峻,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你吃人家那么多顿饭,听那傻逼这么埋汰尚恬,能忍?”
骆峻也是觉得那男的说话过分了,这次没拉时遇,默许了他去砸场子的企图。
时遇看明白了,“蹭”的一下起身就转到后边那桌,冲着黄彦山吼了句,“脸大怎么了?脸大用你家洗面奶了?”
这一声把黄彦山和尚恬都吓了一跳,骆峻也跟着走过去,没说话,听时遇骂那男的。
“黄先生是吧?博士生是吧?还没延期毕业,牛掰啊!”他“夸”完黄彦山,扭头冲着尚恬,又开始演悲情,“恬恬,你这什么眼光啊?你说当年咱们班全班男的都追你的时候,你看不上我,我就忍了,这都十年了,我从十七岁追到二十七岁,我对你这片心你还不了解?你嫌我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小,我上个月换了二百平复式了;你嫌我那辆r空间小坐着挤,我这周刚买了卡宴;你嫌我常青藤硕士的学历低,好,这个我没办法,可你看看骆峻啊,他好歹也喜欢了你五六年,好歹也是正经985院校的博导啊,不比这小博士资历高?”
时遇这一口气不带喘的说完,又扭头去骂黄彦山,“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们恬恬?这叫胖?你什么眼光?这叫有福!恬恬脾气好,都没嫌弃你老相,你瞅瞅你那发际线,都快到头顶上了,还指望恬恬养家?相夫教子?伺候老人?我跟你讲,恬恬一个月收入交的个税都五位数,甩你那项目奖金几条街!”
他说的累了,一把扯过身后的骆峻,“你特么不是要跟我竞争嘛?我宁愿输给你我也不能输给这么玩意儿!”
骆峻看了看尚恬,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打量的目光,到底没法跟时遇似的那么扯谎,一把拉起尚恬,在她忍笑的情况下,用他自己听了都肉麻的声音说,“走吧,你妈不就嫌弃我是个教授没什么大前途不让你跟我好嘛,我这就去你家门口跪着,跪到她点头为止。”
说着跟时遇两人连拉带拽的把尚恬带出了餐厅。
出了餐厅,三人一路跑到路口,也没管停在那边的车子,蹲在路口放声大笑。
时遇拍尚恬肩,“你家里人给你物色的这什么对象啊?整个一奇葩。”
尚恬也点头,“真的,我真怀疑他怎么活到博士毕业的,他室友居然没投毒弄死他,简直都是菩萨转世。”
骆峻站着,想起来时遇编的那些瞎话,反射弧转过来了,笑的不能自理,指着时遇问,“你快去开着你新买的卡宴带我们去你二百平的复式坐坐去!”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尚恬在那奇葩那里憋的气都跟这两人这里散光了,豪气的对着仗义的朋友说,“晚上饭也没吃好,走吧,请你们吃金钱豹去,转俩路口就到世贸了。”
这一说,时遇想起来好像刚才跑的急,饭钱还没结呢,“你俩这边等等我,我先回去把钱结了。”说完就往回跑。
骆峻跟尚恬这边等了十分钟,时遇再回来时笑的鬼鬼的,“刚才结账的时候,那服务生跟我说咱们一走,姓黄的就给他家里人还是介绍人的打电话骂呢,说你勾三搭四还爱慕虚荣什么的,咳咳,你好自为之。”
骆峻没时遇那么爱看热闹,挺歉疚的,“我刚才就跟时遇说,家里人可能不好办,要不你先跟你妈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情况吧。”
尚恬很无所谓的样子,“没事,我妈最多骂两句,那也比坐那听那男的叨逼叨痛快,真的,今天这事你们干的真解气,走走走,吃好吃的去。”
这顿晚饭,吃的真痛快,尚晓春就跟掐着点儿似的,直到他们仨回“目迷”那边提车才打过电话来。
这电话也不是兴师问罪的,上来就是一句,“宝贝儿,听说有俩男的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