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峻也看见了尚恬的侧面,她背对着门口,没看见他们。
“人家相亲呢,咱们别过去打招呼了。”骆峻扯了下时遇的胳膊,让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谁知道时遇一使劲儿不跟他走,反倒拉着骆峻靠近尚恬那边,不过也不是打招呼,偷偷摸摸的还不让骆峻出声,坐在尚恬后边那一桌上。
这家餐馆氛围搞得很好,每个桌子之间都用珠帘隔开,尚恬还真没注意到后边坐了谁。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询问,因为经常来,这服务员时遇认识,用口型说了句,“a套餐。”
服务员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也跟着大气不敢出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下单了。
时遇捂着嘴,做坏事似的偷笑,竖着耳朵听隔壁桌的对话。
那边,尚恬其实也刚到,正跟相亲对象打招呼呢,“彦山,黄先生这名字起得真好,听着就是有学问的人。”
这么赤/裸/裸的客套,黄彦山还真挺受用,“名字是父母对我的期许,但是能有今天的成绩主要还是我后天的努力。你知道,像土木工程这一块儿,博士不延期拿证的可都得是数一数二的啊,就像我研究的钢结构这块儿是世界最先进的架构……”
虽然听不懂,尚恬还是努力作出很认真的模样,时不时的搭两句,“哦,那很厉害啊。”“你真行,学霸啊!”
黄彦山说了一会儿,也看出来尚恬听不明白了,心里又得意又觉得没劲儿,说起别的来,“我导师啊特牛,是我们学校工院的院长,当年选博士生的时候钦点的我……”
“哦,那您肯定基本功也扎实,能得了院长的青眼……”
两人就这么着吹嘘与被吹嘘间聊了半天,聊到骆峻和时遇的饭都上桌了,那位黄博士才歇了会儿,问尚恬,“说说你的情况呗。”
尚恬很谦虚的说,“我没您那么牛,大学毕业就没再读了,在杂志社干过两年以后就改自由职业了。”
黄彦山一听,有点惊讶,“自由职业?就是宅在家里呗?那你靠什么获得收入?”
尚恬答,“是宅在家里,不过我也写些小说,能赚点小钱,基本上能养活自己。”
黄彦山又问,“一个月能挣多少?”
尚恬不太想跟一个还不熟的人聊这些,“不一定,看情况吧,写的好就多赚点,有时候偷懒一个月都不写就没的赚了。黄先生您跟着老师干那么大的项目,收入肯定少不了吧?”
黄彦山有点警惕的样子,“干活老师是会给奖金的,不过我还要交学费,而且我爸妈这些年供我上学也很不容易,奖金我基本上都是打到我妈卡上的。”
这话说的就有些没意思了,好像尚恬觊觎他那点儿奖金似的,尚恬笑着跟他解释,“哦,父母培养我们是很不容易的,我刚挣钱那两年也都把钱交给父母的,而且我觉得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夫妻之间财产独立什么的也很有必要。”
尚恬说的黄彦山很满意,还有点沾沾自喜的想着尚恬这是看上他了吧,话都顺着他的说,一得意问的问题就更没谱了,“听我姑说,你在三环有自己的房子呢?多少平啊?是分期还是一次性付清的啊?这要是在一起了是不是还得还贷?那样的话,房主得写俩人的名吧。”
尚恬真后悔跟她妈说条件放低一点儿了,这个黄彦山比起之前相得那几位档次低了不是一点半点啊,虽说是相亲,也不至于上来就这么市侩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全靠着二十多年的教养没当场翻脸走人,只是笑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明显了,“一次性付清的,不过地方不大,一居室,真要结婚的话肯定还得再买房子。”
“那么浪费干嘛,北京这房价多贵啊,能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哎,要说你也是真不会打算,买个一居室干嘛啊,选个大点儿的地儿,添点钱贷点款这不直接就准备下婚房了嘛。”
“哦,我当时想着婚房男方家就解决了。”尚恬已经不想跟他说下去了。
“哎我就不爱听这种话,什么男人娶老婆得有车有房有票子的,不是倡导男女平等嘛,真要平等干嘛还得男的出那么多钱?两个人过日子,就得一块儿打拼,同甘共苦才是!”
这黄彦山说的道貌岸然的,尚恬不怒反乐了,也不着急走了,稳稳的坐着打算听他还有什么高论,“那黄先生理想的对象或者婚姻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呀,这人比较喜欢仿古,我觉得我在外面专心搞科研,妻子在家相夫教子,替我侍奉父母,让我每天回家不用烦心吃穿,这种生活多好。”
尚恬被这话雷的头皮有些发麻,刚才不还高呼男女平等嘛,怎么又要老婆仿古了?
黄彦山继续说,“你知道,干科研是要深进去研究的,很枯燥很劳累,经费还经常不足,精神和*都很受压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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