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茶抿了一口,没有说话,小草如今也有十九岁了,比缨络的沉默细心多了几分活络,如果此时是缨络,多半就不会再问了,她却估摸着舒莫辞的神色劝道,“公主不必心急,孩子却是要看缘分的,公主这是缘分还未到”。
要说烦心事,如今舒莫辞也只有孩子了,她与游昀之成亲快半年了,这半年除了她身上不方便,游昀之几乎是夜夜缠着她,她虽对游昀之的“不知节制”颇有心结,却从来秉承一个好妻子的责任,不会拒绝,却是到现在肚子都没有动静,她前世子嗣艰难,这辈子难免更加忧心。
“公主不信奴婢的话,也该信周神医的医术才是,周神医可是说了,公主的身子好着呢!”
舒莫辞心中一动,她的身子没有问题,那是不是游昀之,他娶她本就是因为她八字利子嗣,也许,她的八字根本压不住游昀之子嗣艰难的八字,所以才迟迟没有动静?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雨后春草般腾腾往上长,再也抑止不住,舒莫辞又坐了一会,到底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吩咐道,“备车去般若寺!”
小草忙应了,问道,“公主是今天就回府,还是在寺里住一宿?”
舒莫辞此时无比感谢自己的公主身份,即便是没有长辈陪同,她也能前往般若寺礼佛,“我要茹素礼佛一月,备好衣物,再留句话给二爷”。
一个月,小草有些呆,大家主母还从未有在山上茹素礼佛一个月的先例,更何况舒莫辞还没有长辈陪同。
“那,公主,要不要遣人通禀二爷一声?”
舒莫辞现在属于“三不管”,宫里头没有正宫娘娘能管得着她,文昌侯府和游国公府的长辈们更不敢管她,那,请示一下二爷应该没错吧?
舒莫辞盯了她一眼,小草惊的扑通跪了下去,她怎么犯了和缨络同样的错误!
“公主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舒莫辞收回目光,“下不为例”。
“是,奴婢这就命人准备!”
小草后背已惊出一身冷汗,后退着下了楼,舒莫辞皱眉,缨络之事后,她身边的人对这个方面格外注重,只遇到类似今天这样的“大事”时,总是不自觉要看游昀之的脸色,那个人似乎天生有种让人臣服的气势。
舒莫辞想起昨夜游昀之的不知节制,脸上露出轻松之色,正好借此机会躲一段时日,如果回来时,他多上两个通房丫鬟就再好不过了。
上次蘅芜获罪,舒莫辞想了许久,归结于自己把不准游昀之的心思,蘅芜那般模样的,却不是他喜欢的,因此才惹了他发怒,在摸清他心思前,却是不能再随意决定的,夫妻间的摩擦多了总不是好事,更何况还因为这样的小事。
最好是他自己瞧中了谁,她再成他之美,这般夫妻才能相敬如宾,只不想他竟到现在也没什么表示,舒莫辞也只好不提,这样的机会正好,唔,他说过他不习惯一个人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