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抢了人家的风头”。
温漱流一贯喜爱诗词字画,问道,“不知是哪位隐士?不知曲解元能否引温某前去拜见?”
“这个恐怕不行,老人家脾气古怪,曲某万万不敢造次的”。
游昀之笑道,“都将人家的诗词穿到衣服上了,还怕什么造次?”
此时的曲少徵还不是日后那个将整个大显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权臣,还只是个有些心机却不改天真烂漫的少年,听了这话脸色骤变,盯着游昀之缓缓道,“我既然敢穿出来自然是得了那位老人家的同意,却不知游二爷有何赐教?”
游昀之温文一笑,“原是游某造次了,曲解元恕罪”。
温漱流瞧着气氛不对,忙岔开话题,“曲解元,温某——”
温漱流忽地止住话音,越过曲少徵朝前方快步走去,远远就大声问道,“请问是否文昌侯府上马车?”
曲少徵在榆钱胡同晃了一圈又一圈,周丛想当然的以为他是想见舒莫辞却抹不下面子来让他传消息,想着舒莫辞对曲家姐弟的重视,不敢怠慢,将消息传去了文昌侯府,舒莫辞从钟氏屋里出来就得了消息,想当然的以为是她托曲少徵的事有结果了,忙换了衣服一路往榆钱胡同而来,她本来是打算悄悄去千金堂,再遣人来请曲少徵,不想被温漱流喊了出来,只好下车和众人见礼。
舒莫辞虽在游国公府和般若寺见过游昀之,但并没有正面接触,这次是重生后第一次见他,因为之前的经历,舒莫辞有些怕游昀之,虽然这辈子什么还没来得及发生,但游昀之双眼落到她身上,她总觉得他早已看穿了一切,还有种害死他弟弟的心虚感,所幸她戴了厚厚的椎帽,脸上还蒙了面纱,倒是不怕会露出端倪。
“舒妹妹,温某小妹欲办一螃蟹宴,就定在十日后,想请舒妹妹前往,正好今天碰到舒妹妹,还望舒妹妹赏面光临”。
赏面光临就赏面光临,十三郎你笑成这样,到底有什么阴谋?
温漱流当面相请,舒莫辞自然不好拒绝,微一屈膝,“多谢温小姐抬爱,小女定当准时前往”。
温漱流大喜,“那就这么说定了”。
曲少徵哼了一声,“温公子不是说有事请曲某帮忙么?不知是什么事?”
“温某本来怕舒妹妹不肯去温府,想请曲解元请曲七姑奶奶出面,现在舒妹妹应下了,就不需劳烦七姑奶奶了”。
曲少徵,“……”
突然好想揍人怎么办?
孟玄瑢问道,“舒妹妹是独自出门?怎的没叫家中兄弟陪伴?”
大显风气相对开放,贵妇贵女间来往很密切,但若非到别府做客赴宴,却一般都是由父兄长辈陪伴的,这个时辰出现在榆钱胡同,肯定不会是去哪个府上赴宴,多半是出来办事买东西什么的,所以孟玄瑢才会有此一问。
“家弟身子不适,需要百年的灵芝入药,恰好府中没有,我出来瞧瞧”。
“舒妹妹,你年纪小不知道,这外面卖的灵芝说是满百年的,多半只有七八十年,定会误了令弟的病情,靖王府中还有几支,我这就命人送去文昌侯府”。
“这——”
“无妨,靖王府上这样的灵芝不少,舒妹妹无须客气”。
舒莫辞,“……”
这是你家灵芝多不多的问题吗?
孟玄瑢又忧心忡忡开口道,“怪不得舒妹妹瞧着瘦了不少,我命人再送些补身的东西去,舒妹妹千万记得多吃一点,”一定要快快长大啊!
曲少徵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挡住舒莫辞,“那就多谢世子盛情了,舒妹妹,既然灵芝找到了,我这就送你回府”。
舒莫辞暗暗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孟玄瑢已理所当然道,“我与你一起送舒妹妹”。
舒莫辞,“……”
曲少徵深吸一口气,“不用劳烦世子——”
孟玄瑢打断他,“不劳烦,能送舒妹妹回府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劳烦?”
曲少徵,“……”
世子你真是够了啊!
温漱流笑笑,“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告辞”。
游昀之也告辞而去,曲少徵满肚子火的和孟玄瑢一起送舒莫辞回府,舒莫辞从温漱流喊破自己行踪的那一刻就知道今天是绝对找不到机会跟曲少徵说话了,心里虽急,却也知道急不得,回春晖阁等灰点过来给曲少徵送信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