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温府的帖子就送到了文昌侯府,老夫人看着温府精致散发着淡淡馨香的请帖神色莫测,半晌方道,“给大姑娘送去,让她带着涵姐儿一起去温府,遣人去和涵姐儿说一声”。
短短一天时间舒月涵就觉心力交瘁,本就清瘦下来的小脸憔悴苍白,她仔细观察了许久,知道钟氏只是脾气暴躁了许多,有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离疯癫还远,但堂堂侯府夫人有什么说什么,还乱发脾气就已经足够所有人认定她疯了,包括她的舅母。
舒月涵认真将大夫吩咐的禁忌记下,又吩咐人熬药哄着钟氏喝下,劝着她睡着了,这才着手查看荣乐堂的情况,虽然钟氏的情况看不出疑点,但她可以肯定钟氏变成这副模样,绝对和舒莫辞有关,她在钟府已经拷问过香苗和香芹,那两个丫头虽因钟氏凌虐暗暗记恨,这才诬陷钟氏疯了,和舒莫辞并没有什么交集,她将荣乐堂所有的下人拘来仔细查问了半天,还是没发现舒莫辞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自从香苗香芹诬陷钟氏疯了,老夫人就亲自过问荣乐堂的事,一应丫鬟婢仆都是老夫人抽调过来的,没有人敢懈怠,老夫人亲自出手,舒莫辞也没那个本事做手脚,她到底是怎么动的手?
“三姑娘,老夫人遣人传话,说十天后温府的十五姑娘办螃蟹宴,下帖子邀了大姑娘,老夫人让三姑娘随大姑娘一起去”。
如果不是舒莫辞搅局,温府十三郎一定会对自己印象深刻!今天温府下帖子请的人就会是自己!应该是自己大发善心带那个自命清高的蠢材去赴宴,而不是她带自己去!
一口闷气涌上心口,直闷的舒月涵心口胀痛,半晌才开口道,“来人,去春晖阁”。
整个文昌侯府只有老夫人和舒莫辞随时有软轿可用,其他人要用都得提前说明,免不得还得给那些个奴才打赏,舒月涵累了一天,双腿虚软,有心要坐轿子去,又怕自己刚回来就大晚上的兴师动众惹老夫人动怒,只好强打着精神往春晖阁走去。
舒莫辞一直在等灰点出现,谁知道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等到,正在焦虑间就听到舒月涵求见,舒莫辞想也不想,“说我累了,让她明天再来”。
舒月涵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走了两刻钟才走到春晖阁,竟连舒莫辞面都没见上一面就被打发,更是恨的牙痒痒,却也无法可想,只好恨恨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舒月涵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又来了春晖阁,舒莫辞一夜没睡现在反倒冷静了些,曲少徵迟迟没跟她联系必定是有原因的,再说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她急也没用,倒不如安心寻找机会,当下遣人去千金堂让周丛想法子去镇国将军府传消息,自己则下楼去见舒月涵。
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抱夏面水又四面通风,十分舒适,舒莫辞简单挽了个攥儿,懒懒靠在凉榻的大迎枕上,乌黑的发丝铺满迎枕,越发显得那张小脸玉也似的雪白,透着健康的红润光泽。
舒月涵勉强压下心中的嫉恨,笑道,“这才辰时,大姐姐就困了?”
“我担忧母亲的病情,一宿没睡,早晨起来就觉得不支,让三妹妹见笑了”。
舒莫辞说着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睇了舒月涵一眼,舒月涵这才发现她眼底的乌青,她睫毛极长,黑鸦鸦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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