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舒宜年下节课是体育课,体育场距离教室有些远,时札没有办法飘去看舒宜年,只能呆在卫绶身边无聊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卫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眼中的光亮似乎是更加亮晶晶了。
难道是因为被同学们喜欢了吗?时札一笑,啊,小孩子就是这样啊,渴望能得到其他人的认同嘛。
瞥过卫绶的眼神挪开,重新注视窗外的时札没有看见在他挪开眼睛后,卫绶偷偷拿余光关注他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时札一直以来帮自己躲避危险的直觉让他汗毛竖起,警铃大作,感受到一束探究的眼神的时札随着目光的来源处望去,看见的是一个带着痞味的青年,双手插兜,不正经的表情,玩味的嘴角,像是一个玩世不经的富家公子。
但那绝不是一般的贵公子,因为他的眼神里透出来的是与他脸上的漫不经心完全相反的警惕怀疑,以及,深深地厌恶。
那种厌恶,就像是嵌进了血液,骨骼,更甚至是灵魂。
他竟然看得见我!时札一惊。
系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尽管很想把这个当成错觉,可是时札觉得,这个人,是真的看得见他。
系统:叮,系统故障中,正在紧急修复,请工作者耐心等待。
又是这一句……时札觉得这个系统越来越不靠谱了,总觉得这个系统最后会坑自己一把呢……
时札定定地看着那青年,那青年也是紧紧地注视着他。
两人仿佛自成一个世界,一种肃穆紧张的气氛渐渐在两人中蔓延开来,慢慢地从时札的毛孔中钻入,在血液中缓缓流淌,带着冷酷和冰凉。
卫绶浑然不知地依旧听着课。
良久,时札正想着自己该如何反应时,一个身影出现,含着笑意从背后搂住那青年,挂在他的脖子上,顺手还在那青年的头上敲了一下。
那个身影长得白白净净的,有着时刻带笑的眉眼,即使不笑也一直带着笑意的有着温柔弧度的嘴角,那种最温柔的笑容,时札记得,是医务室的医生,叫林泽。
就像是打破了一个魔咒,刚刚眼神还犀利得像是刀片一样的青年瞬间就做出了一个向前弯倒的动作,带着林泽向前一倒,然后才站直身体,笑盈盈地对林泽假意抱怨了几句。
如冰雪消融,刀片般的眼神,在看向林泽时变得温柔宠溺。
若不是时札一眼也没有移开,时札还会以为是自己看岔了。
他听见林泽叫那青年为,叶子言。
叶、子、言。
时札细细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文雅中带着秀气的名字,却让时札觉得他会是自己完成任务的过程中最棘手的存在,比舒宜年更加让他有危机感。
这个叶子言,必定不简单。
叶子言和林泽结伴走开,向着体育场走去,临走前,叶子言趁着林泽没注意,回头向时札咧嘴一笑。
明明是明媚的笑容,却让时札如坠冰窟。
***
卫绶一放学就像平时一样,把玩偶好好地放进书包里,抱着书,慢悠悠地回家。
时札也悠闲地跟在他身后飘着。
在走至校门口时,时札身体忽然一紧,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的剧痛就让他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受到重创的时札在失去意识之后,身体无意识地飘进了玩偶里寻求庇护。
卫绶注意到时札的反常,却不知是因为什么,着急地冷汗直冒。
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忽然走来一个穿着时髦,带着痞味的青年,正是叶子言。
卫绶没有理睬他,只是紧张地把手里的书放下,把玩偶掏出来,仔细检查着,猜测是不是在他不经意间把玩偶弄坏了,才导致时札受伤。
叶子言走到卫绶面前,阻止卫绶的动作,在卫绶瞪向他时,才开口:“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你还是把这玩偶扔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一听到这青年居然让他扔了时札,卫绶马上就炸了毛,狠狠地看着叶子言,心想着若是他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的话,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不管自己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叶子言似乎没想到卫绶会对这句话那么激动,左右张望了一下,嘴里说着“跟我来。”一边强硬地把卫绶拖到了附近偏僻的小树林里,在卫绶恼怒地甩开了他的手后,才挑眉解释道:“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我觉得这个你应该知道,你的玩偶有灵,这种肮脏的东西最喜欢吞食人类的生气来增进自己的修为,保险起见,你最好还是把它烧了。”
烧了?烧了!他要杀了时札!他怎么敢!
“你才肮脏,时札才不肮脏!”
唔?“它叫时札?这么说,你知道它的存在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有留着它,我虽不知它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吸食你的生气,也可能是吸食的量比较少,所以你未曾发觉罢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个东西会不会在不知不觉间杀了你。”
卫绶从小自闭,从未和他人争辩过,这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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