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闭了闭眼,安静地喝着人参鸡汤,不再说话。
安然轻叹一声,替她盖上锦被,缓步走了出来。
“程姑娘的身体恢复的情况如何?”安然看着正在煎药的南疆医师问道。
老医师胡子花白,满脸严肃地说:“程姑娘主要是阴湿入体,失血过多,失于调养,而且还有其它隐疾。一般的补药恐怕很难见交,若能到丛林中寻得整支千的野山参,或有奇效。”
安然了解地点头,清润的脸上喜色一闪而逝。
看着安然离去的背景,老医师眼中精光一闪,招手唤来仆人,耳语了几句。
风流英俊的唐少渊此时全身包得像木乃伊,双眼上还蒙着细白的纱布,如困兽一般反身躺在床上养伤。
但幸好,他的嘴还能说话。
“程姑娘还好吗?”
“回太子,程姑娘已经醒了,只是不能下床,要晚几日才能见你。”
唐少渊点点头,“我们这次损失了多少?”
“损失了一万兵力!”
唐少渊眉头微皱,旋即缓缓地展开,点头表示知道了。
“程安然呢?”
“苗医师说他上山为程姑娘采人参去了!”
唐少渊伸出白细的手,在不能视物的双眼前晃动,半晌才悠悠地说。
“山里野兽多,你去带几个人保护程安然去吧。”
近身侍卫眼光精光乍现,辑了一辑转身离开。
没有月光的夜,仿佛全世界都被黑暗所吞没。
漆黑,找不到方向。
在密林中走了一夜,安然好像迷路了。
传说的千年人参被他贴身收着,但却怎么也走不出这片密林。
好像,有人故意布了阵。
杀机,在暗夜中一层层的涌现,如渐渐升起的障气,让他有些焦躁。
正在他皱眉欲寻出路的时候,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传来,安然手握利剑,冷声道:“谁?”
一个身穿蓝衫的女子慢慢地爬了过来,清秀的脸上满是痛楚。
“公子,我被蛇咬到了,求我!”蓝衫女人的右腿肿起,满脸乌青,显然中毒颇深。
安然白衣翩然,沐月而立,清丽的月光给他披上了一层蒙胧的外衣,宛如谪仙下凡,清俊灵秀。
“你可知出山的路?”
蓝衫姑娘点头:“公子救我,我带公子出山,这个卖买公子可要做?”
安然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如昙花乍现,一闪而逝,却映得四壁明亮灿烂。
“好!”
安然挑开蓝衫姑娘的裤子,在伤口作十字星切,用力向外挤毒,然后点住她的环跳穴,掏出一枚解毒药丸给她服下。
片刻之后蓝衫姑娘脸色渐渐好转,喘了口气说:“我姓暮,多谢公子相救——”
一语末了,已经被安然捂住了嘴。就在暮姑娘惊愕的同时,夜幕下已经多了十多名神秘的黑衣人,五个一组,摆成阵型,将安然团团围住。
周边的静寂象一张慢慢收紧的网,一寸寸绞紧了人的心脏。
安然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那眼中的冷意让他们直觉感到死亡,眼前对峙的距离就是通往地狱的捷径。
夜,清冷,冷的毫无生气,只是今晚的空气中,似乎充斥着浓浓的血腥。
一声轻哼打破了凝滞的空气,安然从腰中抽出一柄软剑,向前猛然跃出,在鬼魅的闪动中,几条黑影相继倒下。
暮姑娘惊讶的看着暗夜中犹如杀神的安然,招招毙命,不留一丝生机,解决起周围的人来不仅快速,而且干脆的吓人,然而下一个瞬间她就僵住了,因为从四面八方出现了更多的来袭者。
这些黑衣人没料到会有第二个人存在,初有些惊诧,但随即变恢复了镇定,一比手势,几人直冲暮姑娘而来。
第一拨黑衣人被安然屠戮殆尽的同时,第二拨黑衣人飞速围绕着安然旋转起来,一身白衣此时已被鲜血染红的安然被黑衣人不断变幻的阵法围困在当中,他面目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人,浮起一个残酷到极点的笑容。
“你们何必,要来送死!”轻轻的叹息,缓缓地呤诵,带着悲天悯人的气质。
暮姑娘拔出身边的小刀,顽强地靠着一颗大树站着,神色冷峻。
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展开了攻势,刀刀致命,让暮姑娘抵挡的有些狼狈,但她出的每招每势仍是犀利无比。
死士开始分散攻击,不断分散安然注意力,消磨他的内力,安然一时间有些疲于应付。
他,低估这些人的实力了,也是自己大意,没有带十八杀来。
长时间的疲劳战已经让他的思维有些混乱,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滞缓,而对方的攻势却越来越猛,一把长剑迅猛刺来,安然正要闪躲,身后的长刀已尾随而至,将他逼入腹背受敌的绝境。
得失就在瞬间,性命堪忧之际安然迎剑而上,肩头一阵刺痛,长剑已深深刺入左边肩膀,他秀致的眉眼不动,带着狠戾之色,身子继续向前冲去,锋利的长剑轻易刺透了他的肩膀。
右手挥剑飞快斩断了对方的脑袋,鲜血伴着头颅轻轻飞起,于此同时,左手叩进左边一人的胸膛,一拳击碎了心脏,反手一剑刺入身后偷袭者的脖颈。
凶悍若此,令人眩目,暮姑娘几乎以为他不是方才救自己的翩翩少年郎,而是暗夜战神。
剩余的人也畏畏不敢上前,密林中有夜袅的尖叫声,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究竟是谁要取他性命?
他冷冷的望着对方,面无表情的慢慢拔出插在肩头的长剑,寂静森林发出了剑锋摩擦肌肉和骨头的声音,疼痛和血液的腥甜味道令人心惊胆战。
剩余的黑衣人看着安然冰冷的,象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听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拔剑声,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们互相对望一眼,没有任何言语,咬牙一起对安然再次展开了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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