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我有,资,格爱瑾,瑄吗?”
声音虚弱游丝,穿进她心里却铿锵有力,烙出一个抹不去印记。
周围一片混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易辰晓自觉身子轻飘飘的悬浮在空中。不会就这样死了吧?那也太憋屈了!不行,她要诈尸!她要还魂!
“辰晓,是你吗?”
瑾瑄的声音?只有声音?
易辰晓左右四顾,大喊:“瑾瑄!”
“辰晓,”
“在在在,宝贝儿~我在这儿~”
“你背叛了我!”
冰冷轻蔑的指责,易辰晓一怔,多么熟悉的恨意啊,过去五年时常穿梭梦中,任由她东躲西藏都如影随形,死死囚禁她,逼的她走投无路,蜷缩悔恨。
而现在她能坦然挺直胸膛,嘴角漾开,温和的笑了:“瑾瑄,我尽我所能的补救了。”
安静了,无情的声音也消失了,还没来及做什么,‘轰’的一声,周围黑幕仿佛被撕开一样,突然她就身处在一个明晃晃的白幕里,刺眼的很。
“你怎么把窗户拉开了?”
恩?好像是艾娜的声音。努力的睁开眼,哎~没力气啊。
“把窗户拉开透些暖暖的阳光进来,对她的康复有益。”
这个,是肖露的声音?她们都来看她啊?
鼻子酸酸的,有点小小感动,没想到看她们两个还有不为人知的善良一面。
听这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两个人是在近距离接触她了。
诶,什么东西轻轻的盖上了她脸上,凉凉的,薄薄的,还有点闷的不透气的?
“艾娜,你干嘛!?她还没死,你给她盖什么面。”
噗!收回刚才夸奖艾娜的善良评价。
“我在彩排,”
呸!有彩排这种事的嘛!?
“二狗子真死了,我可不想在她灵堂上哭,要丢人了,现在意思意思的掉几滴算了。”
滚,谁稀罕你假惺惺的眼泪!
“你也太做作了。”
嗯嗯嗯,肖露你真是难得说话顺耳的话。
“她要真死了,我才不哭,而且马上给静瑄安排相亲!”
nnd!果然物以类聚,贱以群居!
“呀,你更狠,在她尸骨未寒的时候做这种事,不怕她便厉鬼找你索命啊”
“死都死了,做什么表面面子。她有能耐变厉鬼,有种的就别死啊。”
别嘴硬,真死了,也要拖你陪葬!到时候别哭天喊地,哭的假睫毛掉挂在下眼皮!
“也对,我手里有几个不错的存货,到时候我也出把力。不能让瑾瑄大把年华砸在她身上,太暴殄天物了。”
怒!
“哎~你说她是不是地沟油吃多了,每次看到她,我就想到四个字:身残志坚。”
掀桌!刀呢!?刀呢!?她要把这两丧心病狂,蛇蝎心肠的女人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哇,艾娜,她的心电图跳的好厉害,完了完了,休息变安息了。”
“快叫医生!”
有什么东西扳开她的眼皮,还拿晃眼光色照她眼珠子啊,恩~吃力的睁开眼,是个白挂金毛蓝眼。
诶,她明明在昏过去之前是在国内,怎么一觉睡到国外了?她也太厉害了,一觉十万八千里。
“病人意识已经清晰过来,只要好生修养,康复完全不是问题。她人虽然是醒过了,但你们要多注意让人休息,别和她说太多的话。”医生说了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张艾娜和肖露围了上来:“了不得二狗子,飞身扑救丈母娘,你越来越奸诈狡猾了。”
带着氧气罩,每一处痛都清楚的传递个每一处感官,身体虚弱的不像话,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费劲的对艾娜眨眼,呵呵,比不上你老奸巨猾。
“辰晓,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你醒不过来,”肖露把手撑在她脸庞,易辰晓直接闭眼,不想看她虚假的肥脸,刚才的对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你见色起意,挣的又不多,但中国多你这双筷子也无关紧要。”
‘嗖’的一声睁眼,走开!别用你厚重的阴影隔断她弱不禁风的明媚阳光。
肖露直起身子,对张艾娜道:“她很不欢迎我们。”
“我们又不是瑾瑄。”张艾娜白她一眼,弯下身轻轻的揪她脸道:“你这没心肝的小东西稍微出点事就闹得我们鸡犬不宁。知道你想见谁,瑾瑄在隔壁休息,瑾瑄担心你,好些天没吃没喝。你也给乖乖在这儿修养,明早她会准时准点看你,好好养自己知道吗?我们先出去了。”
她们走了,易辰晓疲累的闭上了眼,好几天滴米未进吗?
心好疼,瑾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