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看到颜夕满脸自信,一副完全不在话下的神态,心里纷纷在嘀咕着,她能治瘫痪之诊?不敢轻易出声诋毁颜夕了。王仁面色微变,肥胖的脸庞微微抽搐了几下,他心里非常不悦,哂笑质问道:“颜姑娘,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说不能治的,这回又说能治,你是想耍我们?”
病患闻言疑惑不已,居然能治,为什么今日不能诊治,肯定是治不了他的病,又怕受指责,于是想了一招缓兵之计敷衍搪塞他们。不屑又多了几分,褶皱的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冷哼着,道:“能治就能治,不要忽悠老身,什么今日治不了。”冰冷的语气中充斥着讥讽。
病患的一句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更有人一脸不屑的,嘲讽着附和道:“小姑娘,治不了,就别吹嘘了,弄得多丢人哪。”
“这是朝廷建立的医馆,不要连我们一起给抹黑了,拿镜子照照,好好掂量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对呀,丢人现眼。”
王仁见众人如此排挤颜夕,心里十分满意,看来这个丫头片子以后在医馆将寸步难行了。本来同行相轻,相互排挤,她一个未及笄的小娃娃锋芒毕露,当然不会受到大家的尊重,治不了病,任何人都会鄙视她。
颜夕对众人的冷嘲热讽置之不理,对病患的冷言冷语她也无动于衷,仿若他们在说别人似的。她从容不迫,娉娉婷婷地站在众人面前,美眸幽幽的转动,环视着众人,态度恭敬,语气却无比强硬,一字一字地道:“治病向来讲究医缘,更讲究时机。大叔,这病已经缠了您大半辈子。这几年越发严重,致使您卧床不起。您从未断过治疗,那么多名医经手都未治好您的病。我又怎敢轻易断言,自己能一两天就能治好您的病呢?如果我轻言断言自己马上能治好,那么这不显得我浮躁,自大。”颜夕幽幽的顿了顿了,看了众人不屑的脸色,继而笑着说道。
“实话告诉大家,很不巧,这位大叔的病我还真是能治。”她美眸微转,目光落在王仁身上定定地盯着他看,不急不缓,一字一句,慢悠悠的说道:“相信大家都知道,艾灸。艾灸起活血化淤,温经通络,清热祛湿、散寒止痛作用。总所周知,艾灸应该在阳气最盛的时候施灸,效果最佳。一天当中巳时阳气最盛,现在已是晌午,最佳时间已过,达不到最好的效果,施灸也是浪费功夫已而,小女子当然不想做无用之功,所以今日治不了。”
她说完,美眸一转目光投向病患,如泉水般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真挚。病患触及到颜夕真挚眼神瞬间,眼眸微滞,面露羞色,不过片刻间病患又恢复了冰冷的面色,浑浊的眸子冷冷的盯着神情自若的颜夕,心里越发得不舒服,居然能治他的病,说明白就好。为什么要绕这么多圈子,根本就是治不了他的病,又死要面子,不敢承认,哼,顽劣的小丫头,想折腾他这个糟老头子么,没门。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特别是王仁心里不由感喟看来这小丫头片子有几招,思及此,那双尖细的小眼睛飞快地转着,慢慢眯着的小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不管,她没有真才实学,这个医官的位子,他是抢定了。
“咳咳,姑娘说的没错。艾灸确实是阳气最旺的时候施灸效果最佳,也怪我太心急。知道颜姑娘能妙手回春,就巴不得姑娘你立马能帮我的病患看看,刚刚真是多有得罪。我代表大家误会颜姑娘道歉,希望姑娘不要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王仁态度温和,语气带着自责,满满的歉意。
一直他都在唱白脸,装好人,可实则偏偏是他在给颜夕难堪,他字里行间都在肯定颜夕,他越是肯定,众人只会觉得颜夕小小年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对颜夕只有厌恶。
众人听了王仁的话,越发的不满,不过是个未及笄的女娃娃就敢如此目无尊长,目无前辈。哼,真把自己当神医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额,她没有与他们计较呀?她只是陈述事实而已。颜夕将投放在病患身上的目光收回,清冷的目光投到王仁身上,他肥胖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意,却是皮笑肉不笑。
“王大伯,颜夕说实话而已,并没有生气哪。”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眼巴巴的,一副无辜可怜的看着王仁。
话音一落,医馆里的医官脸色像开染坊似的,红黑白齐刷刷的在脸上变换。颜夕的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她没有生气,她只是告诉他们最基本的医理,只不过是你们太小肚鸡肠,胡乱猜测我而已。
“要不,今日我先给大叔开一副方子,先服下。明日大叔不用过来了,我过您家里就好了。”众人还没有缓过神来,颜夕态度柔和,恭敬有礼的说道。
病患是岩城有名望的乡绅,卧床这几年,他请了无数的大夫都不治了,几年下来他完全丧失了信心。初听闻王仁大夫说,有位神医能治他的疾病,他对颜夕救静公主的事情略有耳闻。众人说的神乎其神,说她能起死回生,是扁鹊,华佗在世。
于是他高兴的昏了头,兴奋奋的来医馆求医,却未料到这颜夕不愿及时给他医治。心里一口气堵的慌,在岩城谁敢扫他面子。他浑浊的眸子一直没离开过颜夕的身上,只见颜夕从容大方,恭敬有礼,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打心里不愿让她治了,更多出自于自己不信任颜夕。虽然他很希望自己的病能得到良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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