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落日熔金,彩云缈缈,岩城的江面水波潋滟,整个江面倒影着流光溢彩的天际,船只来往不息的江面顿时溶溶滟滟,天与江连成一色,傍晚江色美得如梦如幻,犹如世外桃源,没有纷扰,没有喧器,唯有绵绵不断掠过的风景,猎猎江风扬衣袂。
豪华,精致,烛火摇曳的船舱里,静公主一身精美鲛纱裙袭身,玉钗缀云鬓,浑身透着雍容华贵,被烛火笼罩的脸容完全没有那日在沈家药铺里的病态,反多了几分光泽,红润。她微眯着双眸,支颐着躺在贵妃椅中,儿子慕辰君恭敬的静立在侧,守护着她,俩个丫鬟蹲着身子全神贯注地按摩着她的双腿。
“辰儿……”静公主蓦地悠然开口,柔和地声音里含着无限的宠溺。
“娘,儿子在。”慕辰君紧张地不由上前探看母亲,只见母亲闭着眼睛,满脸容光,嘴角带笑似沉浸在梦境里一样。原来母亲是梦语,慕辰君心一下放宽了许多,都怪自己最近太紧张了,生怕母亲身子又出毛病,所以总是风声鹤唳的。
他小心翼翼的,轻手轻脚的给母亲掖了掖薄衾,绝美的容颜在煌煌的烛火下泛着迷人的光彩,身边丫鬟也忍不住偷瞄他,不过转瞬间,她们又认真做着手中的活儿,不敢有过分的逾越。
就在慕辰君以为静公主沉沉睡去,欲起身时,柔和带着懒意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去谢过哪个救为娘的姑娘了么?”
“谢过了。”慕辰君如实回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靥。他望着母亲舒心的睡颜,优雅起身,踏着轻快的步履,拂开重重帷幔走出船舱。
江面渔舟唱晚,水天一色,两岸葳蕤树木,耸耸高墙绵绵掠过。慕辰君余光浏览着两岸风光,眸心却直直地盯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岩城,心下蓦地一跳,脑海里充溢着那个螓首蛾眉,美目潋滟,孤高清绝的女子。嘴角不由绽放一抹开怀的笑意:“恩,此女子有意思,有意思。”
猎猎江风拂过,白衣飘飘,青丝飞舞,灿灿的日暮下慕辰君越发的俊美无边,风华绝代,美丽的景色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翌日,颜夕就到衙门报道,担任医官。很多事情迫在眉睫,她需要银两,需要进京面圣的机会,这样才能救父亲。听说,每个城镇的医官每年都有进太医院学习的机会,她希望自己能把握今年的机会。
所谓人多口杂,是非就多,颜夕上任的第一天,各种人来找麻烦,各种事纷沓而来,还好都是在她所知的范围内。先是其他医官不服,纷纷出些医理考她。还好,颜夕知识过硬,答辩的结果,让几个医官哑口无言,找不到医理刁难她了。
这一天医官刁难对她来说是极小的事情,她早有心里准备,同行总是相轻,特别是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她受排挤,刁难实属正常。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岩城所有的大夫都来为难她,找她各种各样的麻烦,与失误。
让颜夕最无语的是,王仁大夫,大约晌午时分,王仁抬着一位病患大摇大摆的走进医馆,语气里带着藐视之音:“在下听闻,医馆来了位神医,妙手回春,仁心仁术。还是赵大人亲自到请来的”他说着,故作伤心之态:“王某无能,有个病患王某治不了。所谓医者父母心哪,恕王某冒昧擅自带着病患来寻神医诊治。”
王仁左口一个神医,右口一个神医,无非就是想让大家知道颜夕,狂妄自大,小小年纪就敢承认自己是神医,好让同行嗤之以鼻,对她厌恶。
宽敞明亮,医书堆积如山,药材琳琅的医馆里众人闻言,个个放下手中的活,面面相觑,旋即众人个个眉眼带笑拿眼觑着整理药材的颜夕,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颜夕对众人的目光不多理会,放手中的药材,悠然起身,美目流转间,将王仁,病患,还有几个一同来的人认真打量了一番。
步履轻缓地走向王仁,她态度恭敬,嘴角带着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不急不缓地道:“王大夫,小女子不过是略懂医术,怎敢自称神医。别人不知实情,难道前辈也不知实情么?还望前辈莫要折杀了晚辈。”任谁都知道,神医俩字,不管是哪个医术高超的大夫都不敢自诩神医。他这做开口闭口就神医长,神医短的,明显是要让她难堪么?她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自己落了下乘。
正值晌午日头高照,闪闪日光透着窗棂筛进点点光芒,金闪闪的光芒像碎金一眼璀璨夺目,一并落在颜夕的周身,璀璨光芒衬得她玲珑的身段,姝丽的容颜越发美丽夺人。
王仁跟众人闻言,心下都各有了计较。其他人拿眼瞧瞧颜夕,又拿眼瞧瞧王仁,这表明平静,暗里却波涛汹涌大家都心里明白。王仁冷眼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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