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乐善好施,家父去世无钱安置,特来讨个赏钱。”
说完乞丐抹开了眼泪,李山皱眉道:“这世上每日都在死人,你既为人子,不求上进,乞讨葬父,有失斯文。”
袁紫烟也点点头,说道:“听你说话像个有文化的,为何不去找份差事,或者教书育人亦可有微博收入,年纪轻轻,乞讨为生,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乞丐砰砰又磕了几个头,哽咽道:“国师所言极是,只是家父生前也是体面人,家道中落,草民所能做唯有将父亲风光下葬,只是囊中羞涩,若要凑齐,难于上青天。”
“哎,看你也是个孝子,这样吧,这些银两拿去,给你父亲买副好棺材吧。”袁紫烟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子,数也没数,就扔给了乞丐。
乞丐连忙捡起来,不住道谢,却不肯离开。袁紫烟不解的问道:“你还有何事?”
“这,这,草民斗胆,求国师多赏赐些,来世衔草结环,必定报答国师大恩大德!”乞丐又使劲磕头,额头血丝混合泥土流淌,极为诡异。
“怎么,这些银两都不够吗?”袁紫烟十分诧异,粗略估算,这些银两几乎可以抵得上普通百姓一辈子的收入,难道还不能安葬一名乞丐的父亲吗?
李山恼了,哼声道:“四体不勤,空手白得。国师这钱袋,少说也有几十两,足够买十副上好棺材,贪得无厌,令人反感!”
乞丐的脸更黑了,袁紫烟判断应该是脸红的,在灰尘掩饰之下,所以显得更黑。由此说来,这人倒不是厚颜无耻之徒,袁紫烟耐心问道:“你想要给父亲怎样安葬,到底需要多少钱?”
“虽不敢说有大陵大墓,也该有檀木棺椁,锦缎加身,口含明珠,手拿玉板,脚踏……”
“够了,再若胡说,这些银两也不该给你!”李山呵斥道,乞丐周身一抖,不停落泪,不甘走开,但更不敢再说话。
“紫烟,我们回去吧。”李山劝道,袁紫烟点点头,也觉得这个乞丐实在是过分,哪有这么给老爹办丧事的。
“国师大人,草民有天大的难处,所求之人唯有国师,还望怜悯!”身后乞丐不住哀求,李山却拉着袁紫烟,头也不回:“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还当是自己王公贵族,望族世家,朝中大臣只怕是三品之上才有如此丧葬之礼。”
“呵呵,不过也是孝心一片。”袁紫烟说道:“看他知羞耻懂进退,倒不像是骗钱之辈,也许是真的想要给他父亲操办风风光光的丧礼。”
“紫烟,你对其做的也足够了,就算他有此孝心,可先将其父安葬,等日后发达,再迁入坟茔即可。缘起缘灭,生离死别,何必在意身后之事呢,想来也是愚孝。”李山说道。
“是啊,还是未来世界好,人死了都火化,一把灰没人惦记,反倒是这些有丰厚陪葬的,早晚让人惦记走。”袁紫烟呵呵笑着,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前几日我夜观天象,正南有一星陨落,象征着又一位大人物死去。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李山连呼好诗,还说未来的人想得开,弄些豪华陵墓劳民伤财,而且还极有可能被盗墓,尸骨无存的下场。
而袁紫烟却停住了脚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突然哎呀一声,急急的掉头往回走。
“紫烟,你去哪里?”
“大哥,我想我知道那个乞丐是谁了!”
“是谁?”
两人说话间来到山下,而侍卫们说,那个乞丐被轰走了,厚颜无耻还伸手跟侍卫要钱。若不是国师赏赐,这些人非得把他打死不可。侍卫们还说,此人并非是真正的乞丐,因为追上他时,竟然还带来一匹瘦马,穷人家哪里养得起马,就像现在的人养不起车一样。
“先别说那些,这人往哪个方向走了?”袁紫烟急急问道。
“南方!”
袁紫烟一愣,随即黯然失色,没想到这件事还是发生了。
“紫烟,究竟是何人?”李山又问道。
“大哥,等我回来跟你解释。”袁紫烟轻点脚尖,想要腾空而起,突然想到什么,一摸怀中,尴尬的问道:“能不能给点钱?”
“都拿去!”李山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价值足有上万两,说道:“早便说过,你也是山庄主人,若是不够我再派人去取。”
“够了。”袁紫烟点点头表示感谢,随即腾空而起,向着南方激射而去,她要追上那个年轻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