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毫无前来扶持的架势。
“呵呵,陛下怎么这个时辰还过来,臣妾还未准备。”萧皇后全身不自在,稳稳神,然后招呼着皇帝坐下,自己也提着裙子坐好,郁闷不已。
“无妨,你我便如民间夫妻一般随意些。爱妻,把你平日随时为朕准备的粥呈上一碗吧。”杨广调侃的口吻说道,其实吃不吃什么东西无所谓,关键是节目好看好玩儿。
这,萧皇后连忙看了一眼心莲,心莲也顿时慌了,今天下午出去盯梢袁紫烟,哪里顾得上熬粥啊,就说皇后的这晚餐,还没吃呢。
“奴婢该死,今日这粥,炖,炖糊了。”心莲慌忙找了个借口搪塞,杨广的脸色也立刻沉下来,瞅了皇后一眼没吱声,但不满的表情还是难以掩饰的。
萧皇后百口莫辩,其实平日不差钱,又闲着没事儿,所以每天真的煲好了汤等着皇上哪天来了喝。今天由于事情太多,萧皇后唯恐袁紫烟是哪个不安分之人的奸细,所以忙了个底朝天,竟然忘了这茬。
而且也一直未接到皇上在永安宫用晚膳的消息,所以萧皇后以为皇上晚上不会再来了,连她本人都忙得没吃饭。
“混账东西!”萧皇后忍不住骂了一句,呵斥道:“还不赶紧去再给陛下煲碗新的。”
是,是,心莲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萧皇后坐直身子,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陛下,今日臣妾调查了一些事情,所以这些都疏忽了,还望陛下恕罪。”
“皇后为后廷日夜操劳,朕奖赏尚且不及,怎会责罚,皇后言重了。”杨广故作轻松的摆摆手,同时端起桌上的茶杯,萧皇后还没有来及制止,杨广口中这口茶就直直的喷了出去,冰凉,凉的牙疼。
杨广十分不悦的将茶杯放好,一夜欢愉便让皇后得意忘形,连最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懂了吗?
萧皇后连忙起身,亲自掏出帕子给杨广擦拭,小小的个子只到自己下巴,杨广低头一看,顿时索然无味。
“皇后不用忙碌了,是朕不小心,回去后换新的便是。许庭辅已回去当值,可已有证据洗刷他的罪名?”杨广转移了话题。
“是的陛下。”萧皇后信心十足,说道:“陛下回宫之后,大理寺又派人在事发地点以及王氏本人尸身进行了详尽检查,发现王氏身上沾染了一些她从未使用的香粉,另外其手中还握有几根长发,其发丝极细,非她本人所有。想必是熟人作案,毒酒发作之时,王氏趁头脑清醒,做过一番垂死挣扎。”
杨广点点头,又问道:“可曾找到真凶?”
“还没有,不过由此可以判断,杀害王氏者多半是名女子。许庭辅事发之时并不在当场,且与王氏无冤无仇,若是此女子乃许庭辅指使,却有不妥,因为身份低微的女子是不可能与平日骄横的王氏喝茶谈心的。”
杨广眉头微皱,纠正道:“王氏已死,就不要在身后诋毁她了吧!”
萧皇后自知失言,连忙纠正道:“是臣妾的错。”
“罢了。”杨广又叹息道:“朕听得出皇后的意思,这行凶杀人者应是此次雁门巡行,朕所携带的嫔妃之一。”
“陛下圣明。”
“那便有劳皇后辛苦调查一番,将凶手绳之以法,当然也不要太过声张,弄得人人自危,累及无辜。”
“是!”萧皇后又试探的说道:“昔日的袁紫烟嫌疑最大,是不是将她……”
“紫烟已当日脱去干系,此事以后不用再提!”杨广立刻堵上了萧皇后的话。
萧皇后一脸不甘心,“臣妾亦是为陛下安危着想,若是那袁紫烟心怀不轨,陛下又如此信任她,后果不堪设想!”
“她如何不轨?你且说给朕听!”
“袁紫烟与李渊之子走动甚为亲密,其父又惯会用些法术。陛下,当时谣言不可忘,李氏出天子啊!即便我等不信,难保李氏一族心生贪念,盯上这大隋江山,借着此由头起谋逆之心……”
够了!杨广勃然大怒,若不是念及夫妻几十年的恩情,他此时都想扇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几巴掌。
“朕还没糊涂,不需要女人的提醒。皇后做好本分即可,切莫把手伸的太长!**干政的罪名扣上,便是朕也救不了你!”
杨广说完甩袖离去,剩下惊慌失措的皇后独自一人。
昨夜温存的痕迹还在,今日却再度翻脸,为何变化如此之大,是老天在戏弄自己嘛?
啊!皇后发出一声不甘的大吼,将案桌上的摆件全都推在地上,伏案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