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要再哭了,小心伤了身子。”心莲连忙上前安慰萧皇后,却被她一把推开:“滚,滚!都给本宫滚!”
心莲含羞带恨,只得吩咐众人悉数退下。自幼跟着萧皇后,还是头一次当众挨骂,心情格外不好受。而心莲和萧皇后一样,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在袁紫烟身上,如果不是因为她,怎会出现今天一系列不如意的事情。
萧皇后依旧是痛哭不已,都说女人是爱慕虚荣的,殊不知在每个女人的心底,都希望得到丈夫的宠爱,哪怕生活清贫,也好过困在这金笼之中,却连丈夫的心都抓不住。
萧皇后缩在黑影里泪流满面,觉得一颗心都要碎掉了,做皇后不容易。昔日的萧嫔以及刚刚惨死的王妃,都可以或多或少的表达醋意,然而自己作为皇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一脸堆笑的对待和自己抢丈夫的女人,哪怕心里恨死了对方。
“真是报应,报应啊!”萧皇后悔不当初,其实当初杨广还身为晋王之时,纳的那个小妾便是萧皇后故意走漏了风声,最终传到婆婆,当时的独孤皇后耳朵里。
独孤皇后最讨厌花心男人,所以杨广怕的要死,将小妾东躲西藏,到底还是她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萧皇后宁愿还是晋王妃,与杨广成双出对,即便多几个小妾,也不会像大兴宫一样,每年都有新人进宫,而且每个人都可以威胁到自己的皇后宝座。
萧皇后泣不成声,此时多么需要人来安慰她,但是她厌烦的奴仆不敢靠前,而心爱的丈夫却已经离她而去,恐怕今生再无恩爱时刻。
萧皇后不知道哭了多久,还是吩咐宫人沐浴更衣,然后安静的躺在自己空荡荡的床上。因为萧皇后知道,从今往后,她应该要好好适应独处一室的滋味,做好一辈子的打算。
再说杨广,一路步行回寝宫,不管谁劝就是不坐龙辇,心中烦闷至极。
袁紫烟和自己投缘对脾气,两人私下兄妹相称,带给他无尽的快乐。不仅如此,雁门遇险还是袁紫烟救了杨广一命,于公于私,他都该将她奉若上宾,不该生疑。
但是自古帝王多疑,因为他们手中的蛋糕实在是太大了,富甲四海,高高在上的君王,无数的人躲在暗处盯着这块大蛋糕拼命咽口水。稍有不慎,君王便会沦为阶下之囚,甚至性命不保,较之常人而不如,这是任何一位皇帝都不愿意看到的,更不敢大意疏忽。
袁紫烟与李世民年纪相仿,自幼相识,杨广更看得出袁紫烟对李世民有意,如果真和李渊父子里应外合,那么自己便真的是危机重重,命悬一线。
想到这里,杨广深吸一口气,加快了回宫的步伐。
回到寝宫之后,立刻有宫女替杨广更衣洗漱之类,然后便是一杯浓羹呈上,杨广随意的喝了一口,却独独不见袁紫烟的影子,皱眉问道:“袁紫烟现在何处?”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答话,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杨广喝东西的动静。许庭辅见状冷哼一声,提高嗓门呵斥道:“圣上问话,为何不答,都不想活了吗?”
终于一名知情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下,答道:“回陛下,紫烟姑娘今日不知为何喝的酩酊大醉,无论如何也叫不醒,此刻正在偏殿休息。”
喝醉了?还是大醉,人事不知?
杨广眉头皱得更紧,看来萧皇后情报准确,今天袁紫烟确实趁着自己不在,去私会李淳风去了。
他们三人同处一室,究竟谈了些什么以至于开怀畅饮,都忘了自己的差事?李淳风已然离宫,那么袁紫烟和李世民之间到底有无苟合之事?
杨广不愿再想,因为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发生,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袁紫烟。当初袁紫烟就不愿意留在宫中,是杨广连哄带骗才让她断了出宫的念头,若因儿女私情将她问罪,那便是言而无信。
杨广挥手道:“将袁紫烟速速给朕叫来,如若不醒,便用冰水激之,抬也要给朕抬来!快去!”
是!许庭辅立刻领命,喜滋滋的亲自去执行了,没多大会儿,袁紫烟便被一名强壮的侍卫给扛过来了,放在地上。
杨广上前一看,哭笑不得,许庭辅果然泼了冰水,但是袁紫烟却依然没醒过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四肢蜷缩在地上,嘟着小嘴巴还在睡。
许庭辅又派人去叫醒袁紫烟,又是拍脸又是揪耳朵,但是袁紫烟好像酒精中毒一般,就是醒不来,还不耐烦的挥舞手脚,把身边的人都给赶走了。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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