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春红姐所谓的经营出了问题,说白了就是缺钱,缺少流动资金,缺少周转资金,缺少压货资金。如今春红姐的名下企业不少,起家的纸箱厂之外,还有一家煤矿,一家电子元件厂,三家大小不一的家电商场,还有一家空壳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几乎每一家都在时刻创造着利润,隐隐有向商业集团化发展的趋势。产业虽然赚钱,但摊子铺的有些大,特别是家电商场,利润虽然有所保证,但前期投入巨大,煤矿和纸箱厂创造的利润几乎都填了进去。
而且,前段日子姐夫大生又看好了电子元件市场,投资近百万支起了一个架子,一下子又挤占了本就不太多的流动资金。很不幸,姐夫投资的元件厂也是安平窜掇起来的,当初春红姐就因为生产资金不足,而持反对意见,但在安平和姐夫的一再坚持下,反对效。现在,在资金上出现了捉襟见肘,拆东墙补西墙的局面,可给了春红姐埋怨的理由,也愁的她满嘴直起火泡。
“姐,要是依照你的想法,当初纸箱厂都不应该开,那还哪来的这么多烦心事?呵呵,做生意吗,眼光就要放的长远一些,我挺看好姐夫张罗起来的元件厂,如今都进入了电子时代,只要跟得上潮流,电子产品的前景比煤矿赚钱。在这一点上,你别埋怨姐夫,姐夫大人大量,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你也别,哎呀……”春红姐的性格,有些急,心里压不住事,今天着急,明天上火的,长此以往,生意能不能干好不知道,但这身体早晚得急出病来,创业是坚难的,姐弟几个从几年前的一所有,打拼到这个程度,已然很不容易了,不能责全求备,总想一口吃个胖子。
只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安平这番看似开导,看似实则教训的话还没说完,耳朵就一把就被满脸怒火,横眉立目的春红姐揪了个正着,然后狠狠地一拧。顿时,房间里响起了安平凄惨的叫声和求饶声:“姐,姐,疼,疼,快撒手,快撒手,我不说了行不……”
“找你回来是商量解决问题的,可你倒好,一进屋就开始数落我,你当你还有理了?整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动动嘴皮子,我就得跑断腿……”事实证明女人是不能得罪的,特别是春红姐这样性子火暴的女人更不能得罪,安平的耳朵在她的手中攒成了一朵花,吐沫星子更是喷了满脸。
“咳,安平都长大了,都当领导了,你别动不动的就上手……”眼看着春红姐越闹越过份,姐夫大声的眉头就是一皱,重重地一咳,有如一个明确的信号般,刹时间姐弟俩喧闹的场面立刻停了下来。别说姐夫平时不言不语的,但在家里还是很地位的,他这一咳,春红姐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这手却是悻悻的松了开来,轻声地嘀咕道:“当领导咋了,当领导也是我弟……”
“好了,姐,不闹了,咱们说说正事,缺钱是吧,这事好解决,找银行贷款就行……”从姐夫的烟盒里挑出一支烟,安平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起来,就缺钱这事情,安平还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这世道,实打实的积攒家底,想要做大做强,那比登天还难,说不得要抄抄近道,走走捷径,而银行贷款就是最方便快捷的途径。
“你说的倒容易,我早就找过银行了,除了纸箱厂是实体,可以贷到款以外,其他的政策都不允许,可是纸箱厂早就抵押出去了,电子元件厂又是新建企业,基础薄弱,风险太大,谁敢给你放贷款,至于隆兴煤矿所有权都是国家的,更是想都别想……”不提银行还好,一提银行,春红姐是一肚子的气,清江市大大小小的银行,她都跑遍了,客没少请,钱没少花,折腾了半个多月,一点进展都没有。事后才想明白,感情银行那帮孙子,在拿她当冤大头了。
“姐,跑银行,办贷款,受委屈了吧。呵呵,我猜也是,要不然你不可能这么大的火气,可怜我这耳朵啊!实在太辜了。不过,姐,你可能忘了,你贷不出来,不代表别人贷不出来,方明远的三成干股可不是白吃的……”这几年,华夏的经济发展太过活跃了,为了加强调控,国家开始缩紧银根,在这种情况下企业想要贷出款来,除了具备贷款的条件,还要有硬扎的关系。很不幸,条件春红姐不具备,关系春红姐也没有,这贷不到款,也在情理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