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疑惑地问道:“冷将军,怎么是你?”
楚月吟心道:难道刚才那个男子是他?
冷锋见她醒了,松了一口气。
“属下奉了皇上之命出来办事,离开保和殿的时候看到车辇仍然停在殿前,担心皇后娘娘走乏了却找不到车辇,所以带了车辇过来寻找,半路上遇到李嬷嬷,才知道娘娘晕倒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刚才的男子就不会是他了。会是谁呢?楚月吟想起那粒被自己吞进肚里的药丸,不禁打了个寒颤。
“皇后娘娘是不是觉得冷?”冷锋细心地发现了她的异样,伸手便要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
“我不冷……是有点冷,是刚才有风吹过的缘故,上了车辇就好了。”楚月吟有点语无伦次了,她觉得中毒的事还是先瞒着,自己想办法弄清楚下毒的人是谁,下的是什么毒,以及那人的目的。
冷锋招手唤车夫把车辇驶过来,正打算将楚月吟抱起,发觉不妥,又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
李嬷嬷机灵地走上前来,将楚月吟搀起,扶着她上了车辇,然后又回来扶起张嬷嬷,跟着车辇慢慢地走着。因为这架车辇是天子之车,除了皇帝和皇后,其他人都不能坐。就算是宇文骅的爱将冷锋,也只能、只敢坐在车辇的前部,即车夫旁边的位置上。
冷锋一直将楚月吟送到坤宁宫才离开,去和手下的一个侍卫会合。那侍卫在他耳边低语,将探查到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冷锋听完,让他继续守在颐和轩的外边,自己则回了保和殿复命。
楚月吟一到了坤宁宫,便被送进了洞房。她四下打量了一下,只见洞房里挂着大红色的帷帐,点着大红色的喜烛,窗上贴着大红色的“囍”字,房间中间的红木桌子上则摆着一壶酒、一对酒杯以及花生、莲子等八样小吃。
满目的喜庆,刺眼的红色。楚月吟在心里哀叹一声,坐在了床榻上。思前想后了好半天,直到一个宫女殷勤地送上醒酒汤,她才发觉自己清醒得很,醉酒的症状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真奇怪!上一次醉酒,她可是足足睡到了第二日的巳时。
怎么办?一个宇文骅已经不好对付了,她怎么又招惹上了另一个男子,才刚进宫就给她下毒。
困顿侵袭上身,楚月吟只觉得很累,不想继续思考这个一时根本就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她看到冯嬷嬷站在宫女的队伍中,便唤了她过来。
“冯嬷嬷,帮本宫拆了发髻,本宫要休息了。”
“是!”冯嬷嬷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摘下发髻上的首饰,拆散了发髻,又仔细地用象牙梳把楚月吟的青丝梳顺,如瀑布般垂至盈盈一握的腰上。
楚月吟回到床榻上坐下,对站在一旁的一众宫女道:“你们都退下。”
冯嬷嬷带着宫女们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鱼贯退了出去,没有走远,在门外的院子里排成两排,静静地站着。她们要一直守到宇文骅来到,不需要她们伺候了才能离开。
天色还亮着呢,楚月吟估计宇文骅不到天黑不会过来,于是放心地褪了最上面的喜服,穿着依旧是大红色的中衣躺在了床榻上,盯着大红色的纱帐好一会儿,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