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慕瑾寒突然发现黑乌鸦其实没那么坏,是不是?
其实黑乌鸦也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是不是?
“白痴!”慕瑾寒心里不是滋味的骂了一句。
慕瑾寒小心翼翼的拆下血红的包扎,用酒擦干净伤口,再从身上掏出止血药粉止血,最后毫不犹豫从自己身上的衣摆处扯下布缎包扎伤口。
无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直在忙活,她的表情异常认真,动作轻柔小心。
流淌的是他的鲜血,可是他竟然没有痛苦的感觉。之前是因为打斗激烈来不及顾及,之后,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似乎忘了痛。
女人骂了一声“白痴!”,似乎是在懊恼什么,好像是在关心他却忍不住又骂了他。
更奇怪的是,她骂他,他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似乎是满足的感觉。
女人白净的面容娴静娇美,精致动人,她眉间微蹙,他的心似触电般灼热一片,恍然如梦,距离很近,却又像是很远,触摸不到。
无涯心念,多想伸手抚平女人好看的眉宇。她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甚是好看。
直到女人满意的扬起唇角才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眼神迷离的看向别处。
“好了。”慕瑾寒满意的扬起唇角。
一旁半天没有做声的常录秋云淡风轻的说起:“女人啊,嘴上坏其实心眼也不坏。男人受那么点小伤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女人照样会紧张心疼。”
慕瑾寒不留余地丢给老头儿一个白眼,“不是你受伤你当然会说不算什么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常录秋不解了,“老头儿我明明是坐着好好的啊?”
这个好不识相的老头儿,慕瑾寒恨不得一脚踹飞了他。“去你的!你坐着站着关我p事!有本事你以后都不喝酒!臭酒鬼!”
“不喝酒那怎么行!没酒我老头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常录秋说着还紧张兮兮的一把将酒袋怀抱在怀里。
慕瑾寒没好气的又丢过去一个鄙视无比的白眼,“切!只是不喝酒又不是要你去死,紧张成那样!没出息!还有脸说别人!”
这回轮到老头儿无言以对了。
喝酒,受伤。
这本来就是跟女人说不清楚的两回事嘛。
如果喝酒和挨一刀,二选一让他选,要么喝一口酒挨一刀,要么不挨刀没酒喝,他不用思考毫不犹豫会选择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