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寒开始撒丝中,“老头儿,你有所不知,我这相公啊,唉,其实不用我说,任谁看他长得这副皮囊,也知道让人放心不了,是给不了女人安全感的。整天在外边给我沾花惹草,采花招蝶,我是打也打不过,骂又不解恨呐。被他气得我都快要伤心欲绝了。”
慕瑾寒咬了一口鸡腿,接着说道(作者插一句,应该是编道):“前几日,这个死鬼说要出去几日,我心想一定又是想去骗哪家小姑娘了。我这个做娘子的,以相公为天,就好说歹说让他带我一起。谁知道,这个杀千刀的,就连我上厕所的时间都不放过!”
慕瑾寒磨牙恨恨,咬一口鸡腿,接着编:“恩恩,那个,我去茅厕忘了带纸,就打道回屋取纸,这杀千刀的,居然把姑娘带到屋里亲热!”
“这还不算什么。更可气的是,我冲上去教训我男人,那小三比我还横。这个杀千刀的,平日再怎么胡作非为也不敢当着我的面怎么样,这回居然连着小三一起跟我对着干。直把我气得,肠子差点都悔出来了。悔当初是瞎了眼啊。我一气之下下药就让两人都闭嘴了。你说这种男人我能放纵他吗?”
这种事常录秋怎好插足,只得应和两声,“是是。”
无涯此时心里是五味杂陈,气恼无用,这女人还真不能小觑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种鬼话也能编得出来。他是彻底败在她的手下了。败得五体投地。
“臭男人!骂他都不解恨!这辈子都不会给他好看!”
慕瑾寒瞄了站定不动的身形,撇撇嘴起身走过去便要将无涯高大的身体按坐在地上。
不经意玉手碰触到一股热流,慕瑾寒无意抬手看了一眼,手指间染了血红。不是自己的血,那是……
黑乌鸦的血?
无涯手上的箭伤还没好,可能是刚刚和老头儿过招的时候触及到了伤口。这几天为了赶路也没重新包扎,鲜血顺着臂腕染红整个掌心。触目惊心。
慕瑾寒看着不禁皱紧眉头,伸手卷起碍事的衣袖,伤口包扎的布条早已染的血红。
这个伤本不是为了自己受得伤,可是流出的这么多的血却是有自己的原因。
如果他是个冷情的人,大可以不管不顾及她自己逃走。
这样一想,慕瑾寒突然发现黑乌鸦其实没那么坏,是不是?
其实黑乌鸦也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