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她呆着不舒服,男女之间情爱的幻想戳破了,那个男人就会变得让人难以容忍。
胤禛拉过了钱卿瑛的手,微笑起来,说:“过来一起躺躺吧,咱们聊聊天!白日里,你见过你五姐,情况不好么?”
钱卿瑛微微怔楞,这么久了,她和胤禛在一起,做的最多的就是吃饭和做*,要说事说的也是公事或者就是讨价还价的谋求福利,谈心这种事总是没几句就跑题。
原因就是,两人之间从没有柴米油盐的生活困扰,生活情趣也在同个层面上,文化修养都是饱读诗书,为人处世都是目的明确。胤禛知道钱卿瑛要什么,钱卿瑛也知道胤禛要什么,还有什么可聊的。
对需要同无数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女人来说,聊天谈心着实是极为奢侈的事。
不过钱卿瑛还是依言躺上床去。
然后胤禛靠在床上开始和钱卿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钱卿瑛却是一直心不在焉的。
“怎么净是我在说呢?你也说些事情。”胤禛感觉到了钱卿瑛的冷淡。
钱卿瑛想了想,说:“那妾身就给爷说个寓言吧。”
“统一古以色列南北二国的犹太王大卫,在戒指上刻了一句铭文,能使快乐者看了之后感到悲伤,悲伤者看了之后会露出快乐的笑脸。”
钱卿瑛看了看他的神色,他非常平静的听着,于是就接着讲下去。
“那个国王身在王座之时,见了此话是勃然大怒,后来王国遭到了外族的侵略,国王失去了王位,不得不骑马逃离了王宫。敌人穷追不舍,国王逃上了一条死路。路的尽头是万丈深渊,跳下去一切都将结束。而身后,追兵随时都会出现,国王甚至能隐约听到敌人的马蹄声,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国王忽然想起了那枚戒指上的话,又重新燃起了斗志,而追兵似乎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抑或是走错了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马蹄声渐渐减弱了。国王重新集结齐部队,经过苦战,终于收复了失地。凯旋那天,人们载歌载舞庆祝顺利,国王那刻雄心万丈,不禁洋洋得意,这时候,有人提醒他再看看那枚戒指,国王又看到那句话,他的心随即又归于平静。爷猜猜这是句什么话?”
胤禛皱着眉考虑许久,轻笑起来:“实在猜不出来,不过应该是极为平淡常用,却等闲不会留意到的话吧?”
“恩,那句铭文就是:一切都会过去。”钱卿瑛点头答道。
胤禛听完了寓言,回味许久:“你从哪里听到这样的故事的?就像佛偈,年轻轻的看多了这些不好。”
钱卿瑛反问:“爷不喜欢?”
胤禛蹙了一下眉头说:“不是。寓言倒是别致的很,不过只能用来勉励人时刻保持平常心,着实太过丧气。而且事情发生过了就定然会留下痕迹,影响将来,怎能说过去了!”
钱卿瑛笑了笑:“爷说的是,妾身向来把这个理解成切勿沉迷当下。。”
胤禛不再说什么,伸手握住钱卿瑛的手,钱卿瑛安静的任由他粗粝的手指在手心摩挲,面无表情。
“你怕什么?”胤禛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问钱卿瑛。
钱卿瑛的心底深处不断上涌着怒意,最终只能凝聚成艳如桃花的笑靥:“不,妾身什么也不怕。”我只会把恐惧留给别人……
“东蒙古那几个部族,是想借着联姻向我示好,让你向他们采买他们有毒的湖盐,嘉娜是无辜的。”
“嗯。”钱卿瑛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胤禛诧异的回过头,不解道:“这事你是什么心思?”
“我什么心思?”钱卿瑛嗤笑一声,愤愤道,“他们那的盐湖工业盐的种类太杂驳,我是不可能花这个冤枉银子的。你享用了人家敬献的女人,难不成让我这个做妾的掏银子?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当时分开走做什么,我还不如死了干净!没得让你用什么救命之恩做借口。”说到后头竟是带了哭腔了。
胤禛哭笑不得的揉了揉钱卿瑛的头:“你想哪去了?早上看你这么平静就知道你肯定打定了什么主意让亲事成不了。感情是要等爷主动表态,你才好出师有名的动手是吧!这醋吃的……”
钱卿瑛虎着脸狐疑道:“你莫不是见风使陀,临时改了口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