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藤住在后园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上官璇跟在严盛身后,一路穿过几个月亮门,远远见到那个杂草丛生似已荒废很久的院子,不禁有些难过。
曾经惊才绝艳名满天下的慕楚帮凌堂主,却要如此委屈地藏身于此。
此时凌紫藤已经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他穿了一件青灰色的袍子,身姿修长挺拔如松,整个人看上去与往日并无不同。
上官璇便用赞赏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他,笑着叫了声:“凌大哥!”看到凌紫藤,她莫名觉得长久以来紧张的心绪蓦地放松下来。
凌紫藤的目光在上官璇脸上端详了好一阵,方才微笑道:“看着还好。”沉默了半晌,突然想起来,向后面看看,道:“铁兄呢,怎么没有一起来?”
“路上遇到点儿事,进屋再说。”
三人进了屋,不知凌紫藤在这里住了多久,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幸好桌椅都有,凌紫藤请上官璇和严盛坐下,神情凝重:“怎么,路上不顺利?”
上官璇便将救了个古怪的少年,牵扯出官府中人的经过讲了讲,道:“这个张牧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凌大哥,你是不是和风堂主打个招呼,我怕铁大哥匆匆忙忙地使不动风堂主的手下。”
凌紫藤和严盛却都笑了,凌紫藤道:“你太小瞧铁兄了。这些日子铁兄和我们一道,远的不说,山西这周围风大哥的那帮亲信他都熟得很。”
上官璇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好奇:“不是说那姓万的过来了么,风堂主这边他没有碍事?”
凌紫藤的神情有些古怪,道:“万……他和风大哥处得很好,便是huā大哥来也不过如此。”
凌紫藤也想不通,按说万唐龙明知自己与他不是一路,他同风静寒又素有过节。以往便是利用暗堂之便利时不时在帮主面前给大伙穿点儿小鞋,此次又是奉命来主持大局的,怎么可能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像换了个人一样?难道如今自己都混成这样了,他还想着让自己做他的侄女婿?
事有反常即为妖。但这些话不能当着上官璇和严盛的面讲,凌紫藤便岔开了话题,问道:“连家现在的情况如何?”
上官璇便捡着要紧的说了说,重点放在连景宜身死当晚连家三子的行踪和连、风两家的旧怨上。讲完了她便一脸希冀地望着凌紫藤,希望凌紫藤能有所发现。
凌紫藤皱着眉一时没有作声,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负了双手站了好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喃喃道:“已经一个多月了,仍然茫无头绪,连兄在天之灵看到真凶猖獗,想必难过得很。”
上官璇见不得他如此低落,正待劝解,却听他道:“上官。你知道么,这些日子我托人去了连兄亡妻许氏的外祖父家里,见到了她的母亲。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许氏成亲时他们家跟去了两个贴身婢女,一个便是连氏死的那晚在外间服侍的,因为睡得太死被连家杖责之后羞愧自尽了,另一个事后被送了回来,没过多久也染病不治。如此我们实不能再自欺欺人,说是凑巧了。”
上官璇一呆,随即意识到凌紫藤比她想得更加周密,显然她在连家查到的还远远不够,赶紧求教:“我这次回去。要做些什么?”
凌紫藤抚额道:“让我再想想。这段日子累坏了你,正好趁这机会好好地歇歇。”
严盛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了,起身催促道:“时间不早了,上官去吃个饭,吕渊那帮人便该来了。”
上官璇答应一声,站起身来。
凌紫藤送她出门。叮嘱道:“晚上早些回来,我约了‘犬马堂’的人见面。”
上官璇目光中透出兴味来,问道:“还是那位冷善么?”
凌紫藤这段时间又同这位装神弄鬼的老兄打了不少交道,笑了笑,道:“是他。前段时间你捎了信来,说要找当年沈神医身边的人,我便托他想想办法,顺便去临洮悄悄将齐家兄弟接来。估计着也差不多该到了。”
上官璇终于听到了点令人精神一振的消息,衷心地道:“那可太好了!”那个神秘的张牧若是救出来,正好请齐云海一辨真假。
孙炎虎的兄长不难医治,只是拖得时间太久,整个人已经从虎背熊腰的大汉缩水成了一个干瘪老头儿,要想重新站起来除了上官璇对症下药之外,还需他本人有极大的毅力以及长时间的调理。
据梁江溶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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