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撤去碗筷,他也没要走的意思,在她的床前点着蜡烛继续与奏折奋战。看得眼累了,就爬到床上,拿她解解闷。
这一夜李浅过得辛苦,她一直躲着不让他亲到自己的唇,至于其他地方,反正没有嗅觉就自求多福吧……
他走的时候天已放亮,赶着上朝,他连脸都没洗,一溜小跑着往外走。
李浅叹口气,怪他昨晚操劳过甚,若早点睡也不至于早上起不来。
等外面的侍卫都撤走了,她才起身,叫秀姑服侍她梳洗完毕,然后问:“外面除了你们几个丫鬟婆子,还有谁吗?”
秀姑狐疑,“没人啊。”
没人?倒要瞧瞧有没有人。
测试第一招,异动战术。
她往窗外看了看,突然端起刚洗完脸的铜盆往墙头上扔去。这一下用了内力,那只盆直扔出墙外,“哐”地发出巨响。也就在此时,几个黑影从四面八方奔向那响动之处。
看吧!真正的好手在暗处。她不由一叹,关上窗子,就知道这里不会只有几个宫女。
测试第二招人为战术。
换了身外出服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觉眼前人影一晃,一个黑衣小子对着她抱拳道:“浅主儿,皇上吩咐,不奉旨您不得出这里一步。”
一句“浅主儿”叫得李浅直牙碜,那些入了宫还没得封号的贵女都会被称作什么什么主儿,齐曦炎这是摆明了要叫她进宫。
她哼了一声,转身回来。
他若以为这些人能困住她,未免太小瞧她了。好歹也是做过紫衣卫首领的人,这点事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自保?
摸了摸身上那一千两银票,靠这些钱,应该还能对付一阵子。这丫的小气吧啦的家伙连点安家银子都不给她,这还金屋藏娇呢,藏个“香蕉”吧。
她咬了咬牙。心道,要真能走,干脆永远都不回来,活活气死齐曦炎。
花了一点时间查看了一下地形。心里便有了腹案。
跟秀姑说身体不舒服,不许人打扰,等她应声出去立刻锁上房门。
她走到窗户前,把一盆盛开的白菊从窗户里扔出去,接着把一只鞋也扔出去,不偏不倚正落在墙头。
“乒乓”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她使劲晃了一下窗户。迅速钻进柜子里躲了起来。
房门不知被谁大力撞开,一队人冲了进来,有人望向窗外,正瞧见那只鞋,不由惊叫一声,“是浅主儿,她跳墙逃跑了。”
“快追。”随着喊声十几个人同时跑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李浅从柜子里出来。飞速从相反的方向跑走。她轻功本就极好,这一提气狂奔,不一会儿就把他们甩在后面。等这帮人意识到错误。再回来追时,早已经来不及了。
可毕竟在别人的地盘里,她也不敢大意,一路向西,算计着要去西华门。也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远远缀在她后面。
出城并不是那么容易,没人帮忙,她想离开京都也难。就怕她刚到城门就被盘查的守卫拦截,惊动了皇上派出的追兵就不好了。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去西华门,而是转了个圈来到东市。这里离她原来那个胭支铺不远,站在街头还能瞧见胭支铺门前人来人往。一副生意兴隆的样子。
要说能帮她的人,莫过于顾相宜,只要有他帮忙,莫说出城,就是从皇宫里都能跑出来。只是她并不想求到他,对于顾家人。她可没被利用的瘾。
当然,她也不是真的想逃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齐曦炎要想抓她,也很可能。而且以后要过着逃亡的日子,生活半点没了乐趣,不比进宫好多少。
之所以搞这么一出,只是为了让他着着急,让他也知道一下,她李浅也不是任扁任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丫丫个呸的,这些年忍着他,还没个够吗?
他还是以前的臭毛病,什么都想着替她做主,也不问问她想要什么……
拜前些日子在街上闲逛所赐,她知道街口有一家澡堂子,每天都会运毛巾和脏衣服出城去河边洗,而每次走的也必是西华门。因为那里离河最近。
算算时间,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她转过弄堂,果然见澡堂后门停着一辆马车,两个伙计正抬着一筐筐的毛巾往一个极大的木桶里倒。趁他们再进去的空挡,她迅速钻进木桶,用毛巾把自己盖住。所幸毛巾之间缝隙大,即便不露头,也不至于憋死。
又一大筐毛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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